“白書記,南水的情況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我來南水最大的感受就是,賈鴻儒之所以出問題,不是個例,南水的乾部慵懶散漫粗的作風問題很嚴重,南水要發展,南水乾部的作風問題必須要重視才行啊。”歐陽誌遠鄭重地解釋道。
“你說的的確是實際情況,有一些道理,但你不應當著下麵人的麵說那些話,縣府大院是什麼地方啊,有些事情,看見了,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就在工作中慢慢摸索,不要急於求成,要結合現如今的實際情況,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在縣裡工作,實際上也屬於基層。基層的工作,其實很講究方式方法,就算你真的想在南水乾出一番事業,想要改變南水的這種情況,也需要一個過程,我覺得你還是有些急於求成了,這對你個人在南水今後的工作來說,還是會產生一些影響的。”
白晶晶說到這裡的時候,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裡麵的含義,歐陽誌遠太清楚了。他知道白晶晶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出於關心自己。歐陽誌遠低下頭,不再繼續解釋了,應該說,在人情世故這方麵,白晶晶這些年之所以能夠應付的遊刃有餘,就是應該會審時度勢,比歐陽誌遠有著更深刻的體驗。
“歐陽,我說話直,可能我說的這些話你不愛聽,但官場上是很複雜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必須要時刻注意的,稍微的不小心,就可能遭遇到一些暗流,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有一句話叫水至清則無魚,我也知道楊書記讓你來南水的目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有時候,有的工作需要隻做不說,麵子上要過得去。”
歐陽誌遠是信任白晶晶的,既然白晶晶說到這裡了,歐陽誌遠有一種預感,那就是白晶晶一定知道裡麵的某些關鍵東西,這些事情,也正是自己迫切需要了解的,為什麼吳勇會選擇把現場會放在南水召開,又給白晶晶說這些事,原因很簡單,以齊永寶為首的南水幫,似乎與吳勇之間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密切聯係。
歐陽誌遠明白,白晶晶這都是為自己好,他會意的點了點頭,“白書記,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自己工作的方式方法。”
“彆人不會給你說這些,也就是我給你說。”白晶晶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曖昧的目光,隨即說道,“好了,你也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在這件事上,有楊書記替你撐腰,你也不用擔心。”
歐陽誌遠期待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白晶晶掏心窩子的給歐陽誌遠給了一些忠告和建議後,看看時間不早了,發現歐陽誌遠的黑眼圈很重,意識到他這段時間應該是沒休息好,就讓他回去早早休息了。
和白晶晶告彆後,歐陽誌遠回到家中,住在樓下的喬芳萍也剛剛回到家,聽見了樓上的開門聲,意識到歐陽誌遠回來了。
喬芳萍給歐陽誌遠打了電話過去,“歐陽,你睡了沒?”
“還沒,喬姐有事嗎?”歐陽誌遠道。
喬芳萍道,“你方便的話,下來一趟,咱們聊一下明天的事。“
歐陽誌遠去了樓下,敲開喬芳萍家門,進去後,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聊明天的現場會。
聊了一會兒,喬芳萍轉移了話題,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材料,遞給歐陽誌遠,“誌遠,這份材料,是齊縣長安排農業局起草的明天全縣農業農村工作情況的彙報材料,你仔細看看,說說有什麼感受。”
歐陽誌遠接過材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南水縣的農業農村工作,他雖然才來三個月,但經過多次下鄉調研走訪,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閉著眼睛,也可以說出個一二三來。不過,看著這份彙報材料,歐陽誌遠的臉色有些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