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寶等趙穎離開後,特意反鎖了門。
齊永寶這個舉動讓歐陽誌遠留了個心眼,接著,隻見齊永寶走到辦公桌前,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一言不發放在了歐陽誌遠麵前。
歐陽誌遠打開塑料袋,看見裡麵是一摞摞百元大鈔,抬頭問道,“齊永寶,這是怎麼個意思?”
齊永寶一改往日囂張狂妄的姿態,而是滿臉堆笑,躬身討好歐陽誌遠,“歐陽縣長,您千萬彆誤會,我是覺得啊,您來南水以後,我以前可能多有冒犯,導致咱們之間產生了誤會,這就當是我之前多有得罪的一點賠禮道歉的心意吧。”
歐陽誌遠淡淡一笑,道,“賠禮道歉?你得罪我了嗎?我怎麼沒聽懂你說什麼?”
一抹怨毒的寒芒從齊永寶眼中掠過,笑了笑,轉身說道,“歐陽縣長,你以前是在市裡工作,咱們南水,有地方上的規矩,就算以前是我不對,對你不夠尊重,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也好,想和你握手言和也好,就當是孝敬你的,你就笑納了,手下留情,行不行?要不然,你看我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歐陽誌遠道,“齊縣長,這地方上我也乾過,以前我在龍山乾了些年頭,你說的規矩我還是聽說過的,我可跟你說啊,咱們兩個人之間呢不存在直接的矛盾衝突,我也不是刻意針對你,你的問題是你黨性喪失,做事不講原則,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麵,對於你最終會做出怎樣的處理結果,這是市紀委考慮的。”
齊永寶道,“這個你不用你說,我真的就是來和歐陽縣長你交交心,以前我們之間或許存在很多的誤會和不解,你不了解我的為人,我也不了解你,我想現在我來跑個朋友,還來得及吧?”
歐陽誌遠起身道,“朋友我看就免了吧,對於你的問題,市委和楊書記已經給了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我覺得你現在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虧庫給補上,而不是這冷丁的往我這兒放一堆錢,這要是被人看見了,這還了得?”
齊永寶道,“說到這裡,我還真的好好感謝歐陽縣長您沒在常委會上落井下石,讓楊書記給了我這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所以我好好考了一下,妖怪都怪我以前做事不講原則,缺少和歐陽縣長您的溝通和交流,所以我來也是想和歐陽縣長化乾戈為玉帛,希望歐陽縣長能給我齊永寶一個機會。”
歐陽誌遠淡然一笑,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這錢我就能更不能收了,省得給咱們都惹麻煩。”
“沒意思了,不是嗎。”齊永寶有些難堪,“你看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齊永寶是什麼人歐陽縣長您應該了解,您這是要攆我走。”
歐陽誌遠道,“齊縣長,你是不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啊。”
齊永寶試探道,“歐陽縣長,看樣子你對我還不談放心?您可以把心放進肚子裡,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在齊永寶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沒有人不愛錢,隻有和謹慎和膽小的區彆,隻要打消了對方這些念頭,就沒有送不出去的錢。
歐陽誌遠淡淡笑著,搖搖頭道,“談不上,你知道,宋書記剛來南水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這樣做,是不是對他的影響也不好。”
齊永寶一聽歐陽誌遠談到了宋新科,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今天常委會結束後,宋書記專門找我談話了,他批評我不注意搞好同誌之間的關係,指出我以前對你這個常務副縣長不夠尊重,說是你歐陽縣長今天手下留情沒落井下石,說明你還是考慮了咱們都是南水班子成員的麵子上,沒對我下死手,要不是因為這層關係,以我齊永寶的脾氣,我今天也不會登門拜訪你的,今天走出這道門,我要再跟第三個人提起這件事兒,我就不是我齊永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