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平一聽牛麗華的話,瞬間彈簧一般站了起來,“什麼?市紀委去你家裡搜查了?怎麼回事?”
牛麗華也是一腦子漿糊,但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丈夫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也不清楚,市紀委的人突然就來家裡搜查了,永寶的電話打不通,我擔心他還是不是也被帶走了?任書記,你快點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先彆急,我這就打聽一下。”任和平掛了電話,十萬火急的就要給齊永寶打電話,但剛一找到齊永寶的電話號碼,突然心中一沉,並沒有撥打齊永寶的電話,而是火速去找宋新科。
“宋書記,出事了,出大事了。”任和平一進宋新科的辦公室,就叫苦不迭。
“慌慌張張的乾什麼?出什麼大事了?”宋新科正在批閱文件,抬頭瞥了一眼任和平。
任和平隨手反鎖了辦公室門,快步來到宋新科的辦公桌前,一臉驚惶不安,低聲道,“宋書記,市紀委的人去搜查了齊永寶的家裡。”
“什麼時候的事?”宋新科手中的筆一抖,抬眼問道。
任和平道,“剛才齊永寶的老婆牛麗華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就在剛才市紀委的人去搜查了她家裡,她給齊永寶打電話沒人接。”
宋新科的眉頭頓時一蹙,疑惑道,“齊永寶不是去市委列席常委會去了嗎?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我沒敢給他打電話,宋書記,我擔心讓齊永寶去市委列席常委會隻是借口,他的電話打不通,會不會已經被帶走了?”任和平一臉不安,低聲道。
宋新科一聽,頓時也有些坐立不安了,神色變幻不停,一言不發,起身來回在辦公室裡踱步。良久後,宋新科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給市紀委一個老熟人撥了個電話。
當聽說是白晶晶帶隊帶走了齊永寶,已經將齊永寶進行留置審查時,宋新科的神色不由得一呆,失魂落魄的扣上電話,楠楠道,“齊永寶上當了。”
任和平一聽說齊永寶已經被留置,而且負責審查他的正是六親不認鐵麵無私的市紀委副書記白晶晶,任和平頓時心跳加速,整個人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道,“宋書記,這可怎麼辦啊?”
宋新科一言不發,回到老板椅前坐下來,沉思良久,抬頭問任和平,“齊永寶的問題你參與了沒有?”
“沒……他倒賣儲備糧的事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啊。”任和平連忙撇清自己。
宋新科仔細回憶了一遍,除了齊永寶安排工人替自己裝修省城的新家外,自己並沒有接受過齊永寶的現金賄賂,稍稍鬆了一口氣,埋怨任和平道,“既然你沒參與齊永寶那些事,你慌什麼慌,彆自己先亂了陣腳!”
任和平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不安至極,雖然自己沒有直接參與齊永寶的那些事,但他知道兒子任龍飛的生意卻是齊永寶一直在照顧,至於兒子與齊永寶之間的瓜葛有多好,自己也不好說。
想到這裡,回到辦公室後,任和平第一時間給兒子任龍飛打了電話過去,質問道,“龍飛,我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齊永寶之間有沒有什麼違法違紀的交易?”
養尊處優的任飛龍,聽到父親這樣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你問這個乾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