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占山一頭霧水,“任書記,這話怎麼講?”
任和平含蓄地說道,“難道你魯總就不擔心這個山南文娛集團在這開發項目,對你魯總的水泥廠不利嗎?”
魯占山不以為然的笑道,“他們開發他們的項目,和我的水泥廠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不僅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很大。”任和平繼續拋磚引玉。
魯占山一臉困惑,“任書記,我不太明白,您能說明白一點嗎?”
任和平隨即解釋道,“前幾天縣委開了個常委會,推動這個旅遊項目的是咱們的常務副縣長歐陽誌遠縣長,歐陽縣長在常委會上彙報了這個項目的情況,你們天築水泥廠在這個旅遊開發項目的規劃區內,歐陽縣長在常委會上提出來要對你們天築水泥廠關閉搬遷,常委會上通過了這個提議,也就是說接下來你們天築水泥廠馬上麵臨關閉搬遷。”
魯占山聽完任和平的話,不由得一臉惱火,嗖一下起身道,“他們搞他們的項目,憑什麼關閉我的水泥廠!我不答應!”
任和平見狀,心中暗自一喜,這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他也對此表示同情,“你魯總的天築水泥廠這些年也算是為南水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不僅每年為南水上稅,也解決了周邊一大部分群眾的就業問題,關於歐陽縣長這個提議,我在會上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政府那邊喬縣長卻很支持歐陽縣長的提議,我想魯總你也知道,喬縣長和歐陽縣長是市委派到南水來的,宋書記也不好在會上表態,所以關閉搬遷你們天築水泥廠的提議在常委會上通過了,這項工作也是歐陽縣長在全權負責,我想要不了多長時間,對你們天築水泥廠的關停工作馬上就該啟動了。”
魯占山頓時眉宇間透出了惡毒的神色,冷哼一聲道,“那個歐陽誌遠他算什麼東西!我魯占山在南水混了這麼多年,不管是以前的賈鴻儒書記還是現在的宋書記,都要給我幾分薄麵,他一個副縣長,有什麼資格關閉我魯占山的廠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順利挑起了魯占山和歐陽誌遠的矛盾後,任和平又當起了老好人,“魯總,稍安勿躁,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這個歐陽誌遠也不是省油的燈,魯總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發生正麵衝突,這對魯總你不好……好了,魯總,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目的達到後的任和平,並沒有多逗留,隨即離開了天築水泥廠。
送走任和平後,魯占山回到辦公室裡,一想到任和平透漏的消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去找歐陽誌遠,但一旁的秘書勸他,“魯總,民不與官鬥,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副縣長,還是不要產生正麵衝突的好。”
在秘書的勸說下,魯占山才強忍怒火,打消了這個念頭,沉沉的坐下來,琢磨著一旦歐陽誌遠真要下令關閉水泥廠,這就等於斷了自己的財路,自己絕不答應。
在秘書的出謀劃策下,魯占山決定一旦縣政府真要對自己的水泥廠動手,那自己就鼓動工人去鬨事,給縣委縣政府施壓。在他看來,這年頭當官都十分愛惜自己的烏紗帽,最怕這種影響惡劣的群體性事件發生。
下午上班後,歐陽誌遠回到了南水縣政府,剛上樓來,迎麵撞見了從辦公室走出的趙穎。
兩天沒見歐陽誌遠,聽喬芳萍說歐陽誌遠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趙穎隨即關心地問道,“歐陽縣長,你身體好點了嗎?”
歐陽誌遠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微笑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