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一看宋新科這老東西故意給喬芳萍難看,便主動站了出來,正色道,“宋書記,如果說有責任,我也有責任,建材產業園的關閉工作是我在負責,這個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不過大家都知道,豐泰化肥廠、天築水泥廠這些企業的汙染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從建廠開始就一直存在,而且有大量的當地群眾在這些企業工作,所以要關閉這些企業,需要考慮很多因素,我和海燕同誌近一個月以來,一直在做這些企業的工作,但這些企業老板的態度很強硬,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我們的領導乾部在後麵給這些老板撐腰,我甚至懷疑,這些企業和我們一些領導乾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利益關係?”
歐陽誌遠的話看似波瀾不驚,但確是鏗鏘有力,句句直擊中宋新科和任和平的心臟,讓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一抹不安的神色從任和平眼中一掠而過,隨之故作鎮定地說道,“歐陽縣長,當務之急不是討論該由誰來承擔責任的,也不是去做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的,而是要研究接下來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儘快按照省市要求,儘快讓這些企業停產整頓。”
宋新科一唱一和,點點頭道,“和平同誌說得對,歐陽縣長,建材產業園的關閉工作一直是你牽頭負責,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談談你的想法,怎麼才能儘快說服這些企業先停產整頓,咱們南水縣委縣政府得先拿出態度,抓緊行動起來,不然怎麼向市委和楊書記交差?楊書記又怎麼向省委沙書記交差?”
歐陽誌遠知道現在出了問題,宋新科便向撇清責任,劃清界限,把壓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對此歐陽誌遠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稍加思索道,“宋書記,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對於建材產業園這些汙染企業必須全部關閉,這一個月來,我和海燕同誌也一直在為此努力,但現在我有一點困惑,想聽一下宋書記您的意見。”
宋新科不明白歐陽誌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幽幽地看向他問道,“你的困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