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見杜文虎滿頭冷汗,他沉著臉質問道,“杜文虎,我問你,把一堆破轉爛瓦說成是文物,還搞出一個燕王行宮遺址這樣的說辭來,真是你們文物局業務水平太差,還是另有起因?”
麵對歐陽誌遠的質問,杜文虎心中狂跳,不敢看歐陽誌遠的眼睛,他隱約的感覺到,歐陽誌遠貌似看出了這件事背後的不對勁。
“杜文虎!我問你話呢!啞巴了!”歐陽誌遠大聲嗬道。
杜文虎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回過神來,一個勁兒的檢討,“歐陽縣長,是我們看走眼了,鑒定錯了,是我們文物局的工作失誤,下去我馬上在全局開展一次嚴肅的整頓教育活動,保證不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這就行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錯誤的鑒定給客商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歐陽誌遠鐵青著臉狠狠等著杜文虎,“我知道你杜局長對這件事的真相比誰都清楚,或許是你有壓力,不想告訴我真相,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知不知道真相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但你們文物局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歐陽縣長,是我的工作失誤,縣裡對我怎麼處理我都接受,我……我馬上代表文物局向山南文娛集團賠禮道歉。”杜文虎將所有責任都大包大攬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之所以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是因為他知道如果道出了真相,所有一切都是任和平授意自己的,但到時候縣委書記宋新科肯定饒不了自己。倘若現在扛下了所有責任,宋新科和任和平肯定在這件事的處理問責上手下留情。
歐陽誌遠看得出杜文虎不會供出背後的指使者,自己早就了解了真相,供不供述都無所謂,也懶得廢話,而是極其嚴肅地說道,“立刻、馬上撤回停工令,向山南文娛集團賠禮道歉!”
“好的,我這就去。”杜文虎連連點頭,心臟狂跳,一臉不安的退出了歐陽誌遠的辦公室。
而此時任和平正在宋新科辦公室裡,任和平得知杜文虎被歐陽誌遠喊去了縣政府,兩人有些坐立不安,擔心杜文虎會說出事情真相。
杜文虎剛從縣政府辦公樓上下來,?任和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杜文虎坐上車接通了電話,裡麵傳來任和平的聲音,“杜局長,現在方便說話嗎?”
“任書記,方便。”杜文虎瞅了一眼三樓歐陽誌遠的辦公室,一臉的怨毒。
任和平問道,“聽說你去縣政府給歐陽縣長做檢討去了?”
杜文虎微微一驚,“任書記,你怎麼知道的?”
任和平的語氣有些冰冷,“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杜文虎承認道,“有,我剛從喬縣長和歐陽縣長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