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沙孟海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了規劃圖上那片標注,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微妙的神色。
歐陽誌遠解釋道,“沙書記,這一塊是金山礦業。”
沙孟海靠近規劃圖,打量了一番,故作疑惑道,“我看你這規劃圖上但凡用黑色標記出的地方都是有汙染源的地方,這麼說這個金山礦業也存在汙染問題?”
歐陽誌遠和喬芳萍下意識地看了彼此一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沙孟海問道,“這次建材產業園關閉時,這個金山礦業的汙染問題解決了沒有?”
沙孟海的問題讓歐陽誌遠和喬芳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見兩人的表情有些為難,沙孟海故作疑惑道,“這麼說這個金山礦業的汙染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剛才還對你們南水縣委縣政府在建材產業園汙染問題的整改工作給予了充分肯定,現在看來你們還是沒有做到舉一反三,徹底整改啊!”
魏增賢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沙書記,這個金山礦業不太簡單,要徹底關停難度很大,而且這個金山礦業這次在建材產業園關閉後,他們也自覺的對所有的環保設備進行了升級,明麵上的汙染問題還是很難查到的。”
聽了魏增賢的介紹,沙孟海好奇地看向歐陽誌遠和喬芳萍問道,“芳萍同誌,歐陽誌遠同誌,這個金山礦業是什麼來頭?”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喬芳萍,含蓄地介紹道,“沙書記,您也知道,南水的支持產業就是礦產資源開發,這個金山礦業是南水最大的礦場資源開發企業,貢獻了南水地方財政和稅收的一大半,對南水整個經濟社會的影響很重要,所以這些年對金山礦業的汙染問題,南水方麵也隻能督促金山礦業對環保設備升級,儘可能減少汙染,但要徹底關閉,從目前來說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沙孟海問道,“有多大?比關閉建材產業園的難度還大?”
歐陽誌遠無奈的笑了笑,道,“比關閉建材產業園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具體難度在哪裡?除了會影響南水的財政收入稅收,還有哪些難度?是來自你們當地領導乾部的阻力還是有其他方麵的阻力?如果說是來自當地領導乾部的阻力,那麼說明你們南水的領導乾部的政績觀有偏差,還是唯經濟數據論發展。”沙孟海循序漸進,想進一步了解金山礦業的真實問題所在是不是與自己了解和聽到的一些傳聞是一致的。
“如果生態環境破壞了,經濟發展的再好有什麼用啊。”歐陽誌遠顯得有些無奈。
“就是這個樸素的道理,可是我們有些乾部就是不懂啊!”沙孟海對於發展的看法與歐陽誌遠是一致的,“這這個金山礦業我也有所耳聞,聽說這個金山礦業背後的老板是某一位領導的公子哥,芳萍同誌、歐陽誌遠同誌,你們來南水兩年了,相信對於金山礦業的了解比我和增賢同誌更清楚,那麼有沒有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