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誌立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
宋新科也是針鋒相對地提高了嗓門,“怎麼就不可能呢?”
宋新科此時的氣勢竟把自己有點鎮住了,以往宋新科見到自己可是滿臉堆笑,客客氣氣的,白誌立愣住,短暫的沉默後,平複了一下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宋書記,你應該知道,南州市委秘書長是市委常委,需要省委常委會來決定,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沙書記一個人說了算,你要官要到我這裡來了,不覺得很幼稚嗎?”
白誌立說著,深深地看了宋新科一眼,“宋書記,你是徐書記得意門生,你去找徐書記恐怕要比我更有用,你找錯人了。”
宋新科不徐不疾地笑道,“白秘書,徐書記我自然也會找,但南洲市委秘書長的位置,同樣也不是徐書記就能拍板的,說到底沙書記的態度是最關鍵的,隻有沙書記點了頭,常委會上才能通過,我才能得到這個位置。”
白誌立反問他,“你也知道你是徐書記的人,你覺得沙書記會同意讓你當南州市委秘書長嗎?”
宋新科笑著反問,“沙書記要是輕易會同意,那我來找您白秘書乾什麼?”
宋新科這話讓白誌立頓時語塞,到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宋新科真正的目的。
宋新科緊接著說道,“白秘書,能不能讓沙書記同意,我思來想去,你是沙書記最親近的人,這事兒我也隻能拜托您了。”
白誌立的性格十分耿直,氣的啪一拍桌子,彈簧一般起身,憤怒道,“宋新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宋新科討好地笑道,“白秘書,您嚴重了,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威脅您啊,我對您尊敬還來不及呢,哪敢威脅您。”
白誌立怒視著宋新科,看著宋新科觀賞帶著謙恭討好的笑容,嘴裡卻說著殺人不見血的話,他一時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他根本不會想到,宋新科竟然為了上位南州市委秘書長,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脅迫自己。
宋新科眨了眨眼,再次衝白誌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白秘書,我知道這件事不好辦,但整個省委,您是沙書記最信任的人,您的話沙書記都會聽的,我想您一定有辦法說服沙書記的,是不是?”
白誌立聽著宋新科的話,臉色鐵青,眉宇間隱忍著怒火,氣的肝臟欲裂,肺都快要炸了,但看了眼宋新科的手機,那段通話錄音和弟弟白誌偉簽字的關係維護明細表一旦流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白誌立隻能把怒火往回咽。
此時,白誌立悔不當初,自己不應該為了照顧弟弟,而違規給林北區區長趙正恒打招呼,現在省城下麵那些乾部,誰不知道白誌偉是自己的親弟弟,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儘管自己僅有那一次,但弟弟白誌偉還是能順利承攬到省城大部分綠化工程。
白誌立悔恨至極,心頭滴血,沒想到自己一失足卻被彆有用心之人抓了把柄,讓宋新科拿到了這些東西來脅迫自己。
窗外,明月高掛,這天的省城,是個難得的大晴天,但此刻白誌立的心裡,確實陰雲密布,波濤洶湧。
看著白誌立眉頭緊鎖,陰鬱無比的臉色,宋新科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兩個人,兩種心思,兩種心情,兩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