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科笑著否認道,“我這叫威脅嗎?我這隻是好意的提醒一下白處長,你千萬彆誤會。”
白誌立有點被激怒了,冷聲道,“宋書記,您千萬彆威脅我,您的要求我會儘力而為,但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關於南州市委秘書長的人選,省裡很可能會征求你們市委的意見再做研究,所以您能不能爭取到這個機會,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你們市委的意思,你也不要完全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隻是一個秘書,能力有限。”
宋新科問道,“這是沙書記的意思?”
白誌立沒有正麵回應,“這是省委研究人事工作的慣例,況且上次書記辦公會上徐書記提到了你的下一步職務調整問題,沙書記推掉了,等這批調整後,後麵才會研究,所以我會儘可能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幫你,但你自己該做的也要去做,不要到時候失望了來怪我。”
聽了白誌立的話,楊昌坤對白誌立沒有及時告訴自己這些情況頗為不滿,“白處長,沒什麼事就先這樣吧,今後有什麼事,我希望白處長能及時通知我,以後還有不少得仰仗白處長的地方。”
還沒等白誌立說話,就聽到手機裡傳來嘟的一聲,白誌立一看,果然,宋新科那廝把電話掛斷了。
脾氣倒是挺大,想求我還跟個大爺似的!
白誌立砸了咂嘴,對宋新科這種不禮貌的舉止很是不滿,一想到宋新科今天在觀摩點現場被沙孟海無視,心裡莫名其妙的愉快起來,也不在乎被宋新科掛電話了。
這種卑鄙小人,最好是一直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原地踏步,哪天要是出事了就更好了!
白誌立本就鄙視體製內跑官要官的投機分子,宋新科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威脅自己的做法,更是令白誌立痛恨的要死。但痛恨歸痛恨,由於自己一時對自己的要求鬆懈,為了回報弟弟當年供自己讀書的恩情,破例為弟弟的事業說情打招呼,卻被彆有用心之人錄音,成為拿捏自己的把柄,讓自己不得不按照宋新科的要求去做。
有人歡喜有人憂,伴隨著非法采礦的調查逐漸深入,在留置中心接受調查的金山鎮一把手方明,整天被困在不足東方馬德裡方米的房間內,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為了戴罪立功,早日結束這種痛不欲生的生活,這天夜裡,照例接受專案組審查訊問時,向負責審訊的兩名警察表示有一個線索要交代。
方明對於金山礦業的內幕知道的太多,從方明被帶走的第一天起,為了掌握調查情況,隨時做出應對,唐誠就授意市局局長丁長勝將兩名親信安插進了專案組。
而這天晚上負責審訊的專案組民警正是丁長勝的兩名親信之一,名叫吳躍進。方明向吳躍進和那名配合吳躍進審訊的協警供述,有一次自己接受礦長馬德保的宴請,提醒金山礦業在違法開采時不要太過明目張膽,喝高了的馬德保口無遮攔,告訴方明金山礦業每年都會向市裡和縣裡的領導送錢,賬本就在礦裡的會計手裡,自己根本不怕上麵的打擊製裁。
一聽到方明供出的這個線索,吳躍進神色微微一驚,意識到情況不妙,停下了手中作記錄的筆,阻止了吳躍進的講述,借口要上廁所,來到衛生間,環顧一周,立刻摸出手機給丁長勝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