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快速運轉了片刻,丁長勝回過神來暗示吳躍進,“先盯著點方明的情況,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
接完吳躍進的電話,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後,琢磨了一會兒後,丁長勝還是撥通了唐誠的電話。他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唐誠,防止歐陽誌遠和趙占林已經掌握了金山礦業什麼違法違紀的線索。
丁長勝的手下沒有乾掉方明,本就讓唐誠放心不下,好在方明因為大量服藥昏迷這個消息讓唐誠稍稍放心了下來,但是對於歐陽誌遠指派趙占林去調查方明這件事,唐誠很是不爽。上午十一點他曾接到礦長馬德保彙報,說是歐陽誌遠和李海燕去礦上談過關閉事宜,但是根本不和自己討價還價,這不得不讓唐誠懷疑,歐陽誌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對金山礦業不利的線索,由此聯想,趙占林去找方明的目的就更耐人尋味了。
“這個宋新科,真就對歐陽誌遠一點辦法都沒有?”
唐誠一想到作為縣委書記的宋新科竟然沒法拿捏一個副縣長,就有點惱火,隨即給宋新科撥打電話。
唐誠打來電話時,宋新科正靠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雷彩珍反鎖了辦公室門,站在宋新科身後一邊輕輕為他按摩,一邊吹著耳邊風,對於這次上位常務副縣長,雷彩珍可以說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犧牲自己都不算什麼,甚至為了取悅宋新科,做了很多自己和丈夫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可以說雷彩珍對這次上位常務副縣長勢在必得。
正當宋新科美滋滋地享受著雷彩珍的按摩時,一陣手機鈴聲打響了這曖昧的氣氛,宋新科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慵懶地問道,“彩珍,誰的電話啊?”
雷彩珍抽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溫柔地說道,“是唐誠。”
宋新科一聽到唐誠這個名字,微微擰了一下眉頭,睜開眼睛,伸手拿過手機接通,笑嗬嗬地問道,“唐總,有什麼指示啊?”
“宋書記,你們的人去留置中心提審方明這件事你知道嗎?”唐誠問道。
宋新科一臉懵逼,“提審方明?方明不是被市紀委專案組帶走快一個月了嗎?縣裡這邊沒有調查權啊。”
唐誠沉聲笑道,“這麼說看來你這個縣委書記還蒙在鼓裡呢?”
宋新科疑惑道,“怎麼回事?”
唐誠不緊不慢地說道,“大概半個小時前,你們的紀委書記趙占林去市留置中心提審方明了,如果趙占林不是你指派的,那肯定就是歐陽誌遠指派的,這個歐陽誌遠看樣子真是打算跟我乾到底了,好在方明藥物過量被送去醫院搶救了,趙占林沒接觸到他,但不能任由歐陽誌遠這樣瞎折騰下去了,宋書記,你是縣委書記,你得管管歐陽誌遠了。”
宋新科一聽歐陽誌遠背著自己指派趙占林去市裡提審方明,頓時眉頭一擰,眼中透出了兩道怨毒的寒芒,“這個歐陽誌遠,瞎折騰什麼!唐總,方明那邊你安排人盯著,我先了解一下怎麼回事。”
掛了電話,宋新科當即撥通了趙占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