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賈玉紅的查崗電話後,兩人聊起這晚常委會上的決策,雷彩珍輕輕刮著宋新科的胸膛,道,“宋書記,您說歐陽誌遠會不會知道今晚咱們常委會上取消了對輝煌酒業的搬遷決議?”
宋新科斜膩了雷彩珍一眼,“能不知道嗎?就算今晚不知道,遲早也會知道,彆忘了咱們的常委班子裡還有他的人呢。”
雷彩珍微微一笑道,“你是說趙占林吧?”
宋新科不置可否地歎氣道,“說實話,要不是方正和方明的案子,我還真沒想到占林同誌會倒向歐陽誌遠那邊,這個歐陽誌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雷彩珍卻不以為然,嘴角勾起一絲鄙視的冷笑道,“整個常委班子裡也就趙占林不長眼,其他常委們都站在宋書記您這邊,他趙占林今晚在輝煌酒業搬遷撤銷決議上也不是點頭同意了嘛。”
宋新科道,“不過今晚常委會上的決議,肯定遲早會傳到歐陽誌遠的耳朵裡去。”
雷彩珍撇了撇嘴道,“歐陽誌遠他知道又能怎麼樣?他現在肋骨斷了兩根,裹的跟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不用去管他。”
宋新科摟著懷中酥香軟嫩的美人,笑嗬嗬地點著頭道,“這倒也是。”
這時雷彩珍的神色又透出了一絲擔憂,趴在宋新科胸膛問道,“宋書記,您說這歐陽誌遠後麵康複了,我當常務副縣長在他手底下工作,我豈不是到時候沒好日子過了?”
宋新科一聽雷彩珍這話,一抹怨毒的神色從眼中快速閃過,沉聲笑道,“他這次受的傷最起碼在病床上呆個把個月,如果後麵再出點什麼意外的話,能不能再乾這個縣長還指不定呢。”
雷彩珍從宋新科這番耐人尋味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心中暗自竊喜,不由曖昧地笑道,“要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歐陽誌遠這個縣長乾不了,到時候要是能把任書記推上去,那到時候整個南水就是宋書記您一個人說了算,就算萬一您以後高升去市裡當大官了,南水也還在您的掌控之中。”
宋新科和雷彩珍躺在床上一邊顛鸞倒鳳一邊規劃著對南水政治結構的重構,而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小區裡的一棟樓裡,一處窗戶裡還孤零零地亮著一盞燈。
參加完常委會從縣委回來後,趙占林就一直坐在書房裡琢磨著這晚常委會上的事,自己完全是迫於現場形勢,無奈之下才對宋新科提出的撤銷輝煌酒業搬遷決議投了讚成票。但他知道,輝煌酒業的搬遷屬於李家山水庫項目拆遷工作的一部分,酒廠離規劃水庫警戒線近有安全隱患是一部分原因,保護水庫水源生態環境也是一部分原因。
現在宋新科卻趁縣長歐陽誌遠受傷住院,避開他在常委會上撤銷了這個決議,在趙占林看來,這件事或許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