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楊昌坤示意徐永壽坐下,道,“剛才徐書記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對我市委提出了嚴厲的批評。”
徐永壽一頭霧水,“為什麼?”
楊昌坤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因為那些傳單,那些傳單貼到了省委大院去了,徐書記對此很生氣,要求我們要立刻處理,永壽同誌,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都貼到省委大院去了?”徐永壽大吃一驚,隨即含蓄地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楊昌坤問道,“怎麼個不簡單?”
徐永壽若有所思道,“上次我們調查組去南水呆了一個禮拜,對那份匿名信做了全麵的調查,走訪了一部分乾部,也走訪了一些群眾,從乾部群眾對歐陽誌遠的評價,結合歐陽誌遠同誌自己的申訴材料來看,基本上可以判定那是一份誣告信,說明是有人對歐陽誌遠同誌的惡意詆毀,現在又出現了這些緋聞傳單,我認為這些傳單的出現也是對歐陽誌遠的誣告,屬於同一夥人所為。”
“你的看法和我一樣。”楊昌坤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抽著煙沉吟道,“但問題是不管是不是誣告,都已經產生了負麵影響,而且這些傳單貼到了省委大院,引起了省委的關注,對整個山南的乾部形象產生了影響,徐書記在電話裡非常生氣,要求市委要立即處理,並且建議市委先停了歐陽誌遠同誌的職,拿出市委的態度,減小負麵影響,等調查清楚了再拿出下一步的處理結論,永壽同誌,你的意見呢?”
徐永壽看得出楊昌坤受到了來自徐大為的壓力,他想了想,點頭道,“這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也相信歐陽誌遠同誌沒什麼問題,但要考慮一點,那就是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就停了歐陽誌遠同誌的職,是不是會對他造成一定的打擊,影響了他以後的工作積極性,另外他雖然受傷住院,但在住院期間一直還在正常開展工作,這都是需要我們考慮的。”
楊昌坤想了想,道,“這樣,永壽同誌,明天你去一趟南水,代表我和市委做好歐陽誌遠同誌的思想工作,告訴他暫時讓他停職是為了保護他,我和市委相信他。”
徐永壽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明天就去南水。”
次日一上班,趙穎麵對那些緋聞傳單,並沒受到太大影響,她依舊像往常一樣處理了手頭一些工作後,帶著母親煲的湯前往醫院看望歐陽誌遠。
就在歐陽誌遠一邊喝湯一邊了解縣裡對這份緋聞傳單的看法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出現在了病房外,兩人下意識地向病房門口看去,卻意外地發現市委組織部部長徐永壽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歐陽誌遠連忙掙紮著起身向徐永壽問好,“徐部長,您怎麼來了?”
“我受楊書記委托,過來看看你。”徐永壽快步上前,叮囑歐陽誌遠道,“你躺著,不用起來。”
歐陽誌遠帶著一絲內疚苦笑道,“讓楊書記和您擔心了。”
“你這身上的傷本來就還沒恢複,就躺著吧。”徐永壽讓歐陽誌遠躺下來,接著看向一旁的趙穎,疑惑道,“這位是?”
趙穎自我介紹道,“徐部長,我叫趙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