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琴埋怨道,“你說你開車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年紀輕輕的,萬一撞壞了哪裡怎麼辦呀!”
歐陽誌遠眨眨眼問道,“你說的撞壞哪裡是指?”
看著歐陽誌遠不正經的樣子,何秀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說啥呢,萬一撞壞了,你說你這輩子可怎麼辦呀!”
歐陽誌遠不由得樂了,“那能撞壞嗎,又沒骨頭。”
何秀琴一聽歐陽誌遠這話,俏臉更紅了,“一點也沒覺得你是縣長。”
這話讓歐陽誌遠不由得感慨道,“也隻有在你跟前才這樣了。”
沉思了片刻,回過神來道,“走,跟我去方明的病房。”
何秀琴這才意識到歐陽誌遠其實並不是專程為了自己而來,眼神裡掠過了一絲失望,但還是陪著歐陽誌遠前往了住院部。
那兩名看護方明的警察被支開後,歐陽誌遠和何秀琴高枕無憂地步入了方明的病房。
正在病房裡方明,一聽見有人進來,立刻拿起枕頭抱在懷裡傻兮兮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親吻枕頭,“老婆,我愛你……”
歐陽誌遠和何秀琴相視一眼,何秀琴道,“方明,歐陽縣長來看你了!”
方明的神色微微一滯,繼續抱著枕頭一邊親吻,一邊傻笑。
歐陽誌遠從何秀琴說話時方明那轉瞬即逝的表情已經察覺到,方明十有八九是在裝瘋賣傻,於是他大喝一聲,“方明!外麵的警察已經被我支開了,你還裝什麼裝!”
歐陽誌遠一聲大喝,嚇得方明一個哆嗦,下意識地看了眼病房外。正是他這個本能的舉動,讓歐陽誌遠更加堅信方明並沒有瘋。
歐陽誌遠和何秀琴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為了讓方明徹底放下戒備,歐陽誌遠給何秀琴使了個眼色,“秀琴,你在外麵看著,我和方明聊一會兒,有人過來提醒我。”
何秀琴會意地點頭,來到病房外盯梢。
歐陽誌遠看著裝瘋賣傻的方明,直言不諱地說道,“方明,我知道你認識我,我也知道你沒有瘋,剛才的何主任是我的朋友,其實我早就讓何主任觀察過你了,你是在裝瘋,你能騙得了彆人,還能騙得了醫生嗎?我也知道你這麼說是迫不得已,是為了逃避危險……”
說著到這裡,歐陽誌遠察覺到方明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但微妙的表情在稍縱即逝後又傻兮兮的抱著枕頭在病房裡哈哈大笑。
歐陽誌遠繼續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我可以這樣說,你在留置中心自尋短見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這其中有隱情,是有一些神通廣大的腐敗分子擔心你供出了金山礦業那本秘密賬本的事,想加害與你,你並不是真的要自殺,而是為了逃避他們的迫害,對嗎?”
“你是誰呀?你在說什麼呀?”方明愣了一下,看著歐陽誌遠癡呆傻笑,顯然還是不太相信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看得出方明似乎不信任自己,他乾脆挑明了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市委專案組,包括白書記和呂局長,我們早就交換過看法,我們的看法是一致的,從一開始也一直在秘密調查這件事的真相,本來我們想通過你的家人調查,但你的家人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為了你家裡人的安全,我們沒有打草驚蛇,你也是南水的乾部,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我絕不可能和他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