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你的命。”
她目標一直明確,想坐穩淵王妃之位,就兩條路,保住楚寒淵的命,或者,去父留子。
楚寒淵深眸顫了顫,不知想到什麼,嘲諷一笑。
“我已經必死無疑,沈幽月,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想活著,本王現在給你和離書,你回丞相府去吧。否則,我一死,你也活不了。”
他的語氣太篤定了,似乎知道自己絕對會死,更知道自己死了,沈幽月會給他陪葬。
沈幽月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脈。
而後臉色一變。
“王爺,我以為你傷口潰爛這麼嚴重,隻是因為疏於治療,原來是因為你中了一種很隱秘的慢性毒!這毒不但讓你傷口無法恢複,也在不停腐蝕你的五臟六腑!”
楚寒淵那如潭水般幽深的雙眸裡閃過濃濃的詫異。
“你會醫術?”
他從未聽說丞相府名聲極差的嫡長女,竟會醫術,且一脈便探出他的真正病症。
沈幽月沒有隱瞞,點點頭。
“你的身體我能治好。”
楚寒淵聞言,那半張沒潰爛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
他平靜的回答。
“不可能的。”
沈幽月斜睨了楚寒淵一眼。
“你在懷疑我的醫術?”
她上輩子治過比楚寒淵情況更糟不知多少的病人,恕她直言,楚寒淵的病,對她來說,不算難,隻是需要不少昂貴藥材。
楚寒淵好似看懂她心中所想,自嘲一笑。
“無關醫術。”
沈幽月想到什麼,眼神一厲。
她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衣領,結果直接抓到他的鎖骨,才意識到,對方被子下,還沒穿衣服。
楚寒淵驚訝看向沈幽月,在他看來,對方突然摸了一把自己身體。
他似乎無法理解,自己都變成這副德行了,她怎麼還能禽獸得起來。
見楚寒淵的眼裡有不敢置信。
沈幽月放在對方鎖骨的手頓了一下,乾脆直接上滑,掐住了他的脖子。
沈幽月不爽地質問他。
“你說必死無疑,是你自己想死對不對!我在你眼裡,看到了死意。”
楚寒淵平靜地看著沈幽月,沒有回答,可表情已經是默認。
沈幽月的眼神越發冰冷和不爽。
她見過太多人,不顧一切隻為了活下去,上輩子,多少已經病入膏肓的人,為了能活,願意傾家蕩產。
楚寒淵僅僅因為曾經風光無限,現在受不了毀容殘疾的落差,便自暴自棄,輕易放棄生病。
這種人是沈幽月最看不起的。
她很生氣,若不是楚寒淵一死,她很可能會陪葬。現在她絕對轉身就走,不會管他死活。
沈幽月再次惡狠狠地問他。
“你確定你要放棄自己這條命了對不對?!”
楚寒淵覺得她這樣詢問有種違和感,卻也懶得去思索太多。
他彆過臉,沉默以對。
誰知,下一刻,下巴就被沈幽月捏住,強行把他的頭轉過來。
“回答我。”
楚寒淵深眸一凜,他倏地抓住了沈幽月的手腕。
“彆把本王的容忍,當成理所當然。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和離書?”
沈幽月全然不在意他的怒意。
“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楚寒淵有些不耐煩,沈幽月今日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無所謂,根本不想應付她。
他乾脆承認。
“是!”
沈幽月勾唇一笑。
“你不要自己的命,那我要你的命!從今日起,你的命是我的了。沒我的允許,誰都彆結束你的命,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