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當即對沈幽月露出同情的眼神。
沈幽月卻不在意,她看著藍衣女子,心裡冷笑。
這女子是沈玉柔的手帕交,禮部尚書府的嫡二小姐李香蓮。
李香蓮五官尚可,隻是無端給人一種刻薄感。
沈幽月外祖一家風光時,她老是來巴結沈幽月,後來沈幽月外祖一家出事,就跟著沈玉柔一起嘲諷敗壞沈幽月名聲。
沈幽月嗤笑開口。
“不是吧,你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聽淵王府的房閨之事!”
這話實在嚴重,要是傳出去,李香蓮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周圍的人聞言,當即笑出聲。
“這女子是誰啊?都沒出閣,竟如此不知羞恥打聽房內之事!”
“就是啊,她該不會也急著嫁人嗎?這等放浪形骸、寡廉鮮恥的女子,可不能娶了,定不可能是什麼安分的主。”
李香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急切的不行。
“我不是,我沒有!”
她氣急看向沈幽月。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故意想敗壞我名聲,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香蓮說完連忙用帕子遮住臉飛快地跑了,生怕被認出來。
沈幽月勾唇冷笑,李香蓮哪需彆人敗壞她名聲,上輩子,她嫁到不錯的人家,卻自己耐不住寂寞,最後東窗事發。
沈幽月沒管這插曲,走進藥鋪後,便拿出五六張藥方給掌櫃的。
趙掌櫃看著看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為難開口。
“客人,這、這麼多名貴藥材,可不便宜啊。”
沈幽月眼睛都沒眨。
“知道,你配藥就行。”
趙掌櫃都有些怕她拿了藥就跑,但想想自己東家的背景,一咬牙就親自去配了。
藥材堆成小山高。
趙掌櫃小心問道。
“客人,抹去零頭,一共要一萬零三百兩……需、需要幫送去府上嗎?”
這價格和沈幽月估算的差不多。
她拿出一萬兩銀票,又心疼地從袖子裡拿出三百兩的銀票。
“傍晚送到淵王府。”
趙掌櫃一聽說是送淵王府,再看沈幽月的麵容。
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趕緊對沈幽月說。
“既然是淵王府的,隻要一萬兩就行。”
沈幽月意外地看了一眼趙掌櫃。
趙掌櫃欲言又止地悄悄問了一句。
“買這麼多藥……淵王他……他會沒事的對不對?”
沈幽月當即想通,這掌櫃的以為楚寒淵快不行了,所以買這麼多藥?
不過他這麼想也沒差,畢竟她若任由楚寒淵自暴自棄,不出一個月,他必死無疑。
沈幽月隻是有些感慨,或許,還是有那麼幾個人,記著楚寒淵曾經用生命守護國門的事。
她露出淺淺的笑容開口。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趙掌櫃一頭霧水,沈大小姐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榆木腦袋、禮儀不行,琴棋書畫拿不出手,詩詞歌賦更是一首沒出。
她這自信笑容是怎麼回事?
淵王病情如何,不該是太醫們斷言嗎?
趙掌櫃心裡雖有些無語,卻沒戳破她,反而恭敬地把人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