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我殘疾頹廢後,他們也失望地離開軍營。”
沈幽月心裡驚訝,這得是多厲害的護送隊,才能一直不失手。
她連忙繼續問。
“還能找到他們嗎?可不可以麻煩他們出手幫忙,銀子不是問題!”
可楚寒淵卻有些難以啟齒。
“有他們的住處,可我不確定,他們願不願意再出手,這三年,我沒有聯係過他們。隻聽說他們各自有自己的生活。”
沈幽月想了想,再次問道。
“他們住在哪?我想找他們問問。”
畢竟她暫時也找不到更靠譜的人護送錢財了。
對了,還要順便去買個宅子!
畢竟沈雲鶴都要趕她走了,她也沒必要一直賴在這裡!
楚寒淵聞言,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道。
“帶我一起去吧。”
沈幽月沒有拒絕,推著楚寒淵一起出了門。
在暗處監視她的春菊,轉頭就去把這事稟報柳蘭芝了。
她剛進院子,就聽到房間裡沈玉柔幸災樂禍的聲音。
“什麼?大姐姐這是準備接受側妃,滾回王府了?真是活該,讓她作!”
沈玉柔昨晚回到鎮北侯府後,聽說沈幽月真的和離,一早就按捺不住趕緊回丞相府來看沈幽月的笑話了。
柳蘭芝有些可惜。
“隻是那麼多嫁妝,又要便宜她了。”
沈玉柔正要說什麼,看到春菊進來稟報,就沒再說話。
聽完春菊的話。
揮手讓春菊下去後,柳蘭芝蹙起柳眉。
“她和王爺出府空著手出府了?她們去做什麼?”
沈玉柔聳聳肩。
“管他們呢。大姐姐這次得罪了皇後,又讓父親厭惡。等淵王病死,皇後定會讓她陪葬!”
柳蘭芝小聲對沈玉柔開口。
“你啊,還好意思說!淵王看著哪裡像要病死的模樣?”
沈玉柔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上輩子楚寒淵不到半個月就死了,說不定都是強裝出來的。
“母親,您彆急,淵王的病重不重,再等半個月,便能見分曉了。”
就算到時候楚寒淵能多熬幾日,但也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
沈幽月和楚寒淵花了一個時辰,才來到外城南街。
整個京城,內外城的北街,一般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和皇商富商之類身份比較高的。
而南街一向彙聚著各種三教九流的人,商販百姓,走鏢賭場當鋪等等一應俱全。
西街是各種擺攤市集,和比較普通或窮苦百姓、甚至乞丐的聚集之地。
沈幽月雖穿著素雅,但五官卻十分出眾,楚寒淵戴著麵具,氣勢攝人。
眾人多看了他們兩眼,便沒再管。
兩人越走越偏,剛來到一處有些破敗的院子前。
便看到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謾罵不停。
“賒了我們濟藥堂那麼多藥錢,耍賴不給還敢反抗!把她婆娘拖出來!”
話音落下時,兩個婆子正拖著一個狼狽不停咳嗽的婦人往外走。
一個穿著短打的高大漢子原本正在和五六個打手糾纏。
看到婦人被拖出來,他急得眼睛都紅了,一下就跪在了那位管事前麵,任由打手們對他拳打腳踢。
“不要,梁管事,我求你了,我趙虎說一不二,說了最多三日,便把我娘子的藥錢還你,就一定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