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月沒有隱瞞。
“不易容,以我的名聲,恐怕一個找我診病的人都不會有。”
她說著,上前就拉起楚寒淵的手,給他把脈。
楚寒淵看著她淡然的神色,忍不住蹙眉。
“今日,梁玉寬砸了你的攤子?”
“嗯。”
沈幽月沒有當回事。
楚寒淵想問,當時為何不讓羅婦出手,一張嘴卻是。
“明日,讓子洲跟你去。有他在,沒人敢動那攤子。”
沈幽月想了想,搖頭。
“沒必要,他很快會來跪著求我的。”
楚寒淵見沈幽月不是客氣推辭,沒再多說。
看到她正蹙眉,疑惑問道。
“我身體怎麼了?”
沈幽月搖頭,收回手。
楚寒淵沒有得閒裡癲。
這也算一件好事。
沈幽月回到自己房間後,繼續拿起機關術孤本研究。
她今日沒讓羅婦出手,是不想養成一直依賴彆人的習慣。
隻有自己變強,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
鳳棲宮。
皇後滿臉不悅的看向秋嬤嬤。
“你說什麼?淑妃、麗妃她們公然讓她們娘家人做沈幽月的生意?還來者不拒?這兩個賤蹄子,定是故意和本宮作對!”
“娘娘,如今沈幽月雖離了丞相府,但似乎並不怎麼受影響。”
秋嬤嬤也沒想到,沈幽月這麼聰明,知道去和娘娘不對付的那幾個妃子娘家的鋪子裡買東西。
皇後臉色沉了沉。
“本宮那好皇兒啊!定是他告訴沈幽月淑妃和麗妃與本宮不對付!”
“本宮就想不通,那沈幽月是怎麼讓淵兒甘心離開王府的,不過,不重要,隻需要讓淵兒放棄沈幽月便可!你過來,按著本宮說的去做……”
……
沈幽月並不知道,皇後又在想辦法害她了。
因為她這幾天展露的醫術,她女神醫的名號,在南街很快便傳遍了。
不僅如此,就連一些富貴人家的少爺千金,也略有耳聞。
茶悅樓裡。
太傅家的嫡長孫笑得十分開心。
“聽聞梁玉寬家的藥鋪被個小婦人搶走了生意,他果然是個廢物,還好意思在我等麵前囂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若不是有個當皇後的姑母,他屁都不是!”
“笑死,你們可知道,那位小婦人當場斷言他得了瘋病,沒救了。他氣得就去砸彆人攤位,結果真的當場發病了!”
刑部尚書家的嫡子鐘書越也幸災樂禍地補充。
他們常年在詩會茶會流連,最煩的就是遇到愛裝還自詡高人一等的梁玉寬。
聽說他倒黴,眾人都十分喜聞樂見。
鐘書越直到回到家,心情都好得不行,他和梁玉寬本來就不對付,梁玉寬之前還語言輕薄他妹妹,兩人打了一頓以後,每次見麵都會眼紅。
如今梁玉寬有瘋病嗎,若再在他麵前裝,他直接嘲笑死對方!
鐘書越正笑著,他妹妹鐘書玉急忙拉著他進去。
“你怎麼才回來!快,祖母發了急病,可能快不行了……父親和母親都急死了。”
鐘書越臉色猛地一變,立刻跟著跑去祖母院子。
一到祖母院子,就感覺到氣氛十分壓抑。
祖母臉上沒什麼血色的躺在那,沒什麼動靜。
他父親鐘尚書滿臉嚴肅擔憂在床頭看著太醫診斷。
他母親也擔憂得不停攥著帕子手都有些發抖,看到太醫收回手,趕緊問。
“方太醫,母親她……”
方太醫可惜地搖了搖頭。
他和鐘尚書走到門口,才小聲說。
“老夫人年事已高,又得了那種病,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大人你們細心顧養了。這次發病,恐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鐘書越和妹妹鐘書玉從小在祖母膝下長大,聽到這話,他臉色蒼白。
看向床上沒什麼生氣的祖母,眼淚泛出眼眶,嘴唇也抖動。
怎麼會這麼突然?
前兩天祖母還很有精神,拉著他的手,絮叨著說哪家姑娘好,讓他趕緊定下來,祖母說她想抱曾孫了……
不,祖母肯定還有救。
對了!
鐘書越突然想到那位說梁玉寬有瘋病的女神醫。
“父親,母親,祖母肯定還有救,兒子隻有一個女神醫,兒子現在就去請她來給祖母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