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尚書和尚書夫人臉上都難掩傷心。
方太醫也不知怎麼安撫,他時不時看一眼門口。
鐘書越拉著沈幽月小跑進來時,嘴裡還嚷嚷著。
“父親母親,女神醫來了。”
尚書和他夫人聞言,趕忙起身,但注意到沈幽月的穿著和麵容時,頓時失望。
尚書夫人氣得小聲訓斥鐘書越。
“你怎麼淨添亂?那麼年輕的姑娘,醫術還能比從醫幾十年的太醫好?你這是哪裡亂找來的人?!趕緊打發了。這幾日,好好陪你祖母最後一程!”
方太醫也沒忍住,小聲罵了一句。
“這不是胡鬨嗎?”
他們雖聲音不大,沈幽月卻都聽進去了。
她一眼就看到裝沒存在感的方太醫了,但沒有管他。
而是對鐘尚書拱了拱手開口。
“尚書大人,我年紀的確小,你們有顧慮正常。這樣吧,若我能治好貴府的老夫人。您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可否答應?”
鐘尚書有些狐疑地看向沈幽月。
“什麼事?”
“目前不可說。但絕不會觸犯律法,更不會要人的命。”
沈幽月的神情太淡定了,好似治好老夫人對她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鐘尚書和尚書夫人默契對視一眼。
“若治不好呢?”
沈幽月自信一笑。
“任憑處置。”
尚書和夫人他們,十分意外,她竟能這般自信。
“好!這邊請!”
鐘尚書親自帶著沈幽月走到老夫人房間。
方太醫也默默不作聲,想看看沈幽月有幾把刷子。
鐘書越心裡想著,女神醫是他求來府上治病的。
若真治不好祖母,他也不能讓女神醫被父親怪罪!
沈幽月先觀察了一下老夫人的狀態,再給她細細把脈。
他妹妹鐘書玉有些好奇,她記憶力一向不錯,總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許熟悉感,似乎在哪見過,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她更驚訝的是,對方的年紀,好像和她差不了太多,這樣的女子,醫術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鐘尚書和鐘書越有些忐忑地看著。
沈幽月診脈完,心裡已經有數。
的確是比較棘手。
她如實說道。
“老夫人的身子骨太差,即使得一些風寒小病,都容易要她的命,她這次得的是棘手的心炎之症,一般情況下,要治隻能用虎狼之藥,可老夫人這身體絕對承受不住。”
方太醫不由自主地點頭捋胡,對沈幽月的醫術,有些詫異。
她這般年輕,竟這麼快就能準確探出老夫人的根本病症所在,的確有些本事。而這也是他沒有繼續治療的原因,因為救不了。
鐘書越臉再次一白,難道祖母的身體真的回天乏術了嗎?
尚書和夫人也難受不已。
“因此,要治好老夫人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需要先給她每日施針,輔以比較烈性的藥,治好她的心肌炎,再開調養身體的藥,至少要喝上一年,身子骨才會慢慢變好。隻是……”
沈幽月的話音落下時,鐘尚書和方太醫等人,差點沒聽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