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月皺起眉,一打開門,房門口守著的香草,就趕緊稟報。
“小姐,不好了,外麵聚集了許多嶺北來的難民,說您歧視他們,不讓醫藥館的人給他們看病!”
沈幽月當即走到前堂。
門口果然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群衣裳破爛,麵黃肌瘦的難民們。
若不是下人們全都組成人牆守著,這些人早就闖進來了。
這些難民們,此時全都義憤填膺。
“我們都打聽清楚了,這沈幽月簡直浪得虛名,還說是什麼神醫!我呸!明明是嫌貧愛富。就因為我們是難民,竟然煽動全城的人要孤立我們!太惡毒了!”
“沈幽月人呢,滾出來,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雖是難民,也是大黎國百姓。她憑什麼這麼過分,不讓醫館給我們治病!”
沈幽月眉頭緊緊皺起。
她清冽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地響起。
“你們在這鬨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了,不讓醫館給你們治病?”
難民們看向沈幽月,震驚她竟然如此年輕好看。
可下一秒,就滿臉鄙夷地看向她。
“好啊!你就是沈幽月這個毒婦對不對!你還這麼年輕,好意思說自己是神醫!一看就是吹噓的。”
“沈幽月,你還想狡辯?昨日你是不是讓人去通知各大醫館,說我們身上有瘟疫?!”
沈幽月點頭。
“沒錯。你們一路逃難過來,其中不少人,路上吃了病死或者死去太久的肉,因此很容易得會傳染人的疫症。”
“所以,我讓全京城醫藥館都要注意防範,還將防範和治療的方子,一並給他們。我這麼做,還做錯了?”
她話音還沒落下。
難民們就氣得想打人了。
“你還好意思問!現在全城的人都覺得我們有瘟疫,連大門都不讓我們進,看到我們也避之如蛇蠍。更彆提那些醫藥館,一看我們是嶺北來的,直接把我們轟走,不讓我們靠近半步!”
“你真是黑了心肝,知不知道我爹就因為昨日沒人願意治,半夜病死了!你害死了我爹,你怎麼還有臉說自己沒錯!!”
“嗚嗚嗚嗚,我好不容易拖著我病重的兒子到京城,以為有救了。可醫館不治我兒子!我怎麼求都沒用。都是你!你這個罪該萬死的惡婦,還我兒命來!”
這些人越說越氣,拚命往前擠,想要去抓撓沈幽月。
沈幽月臉色驟變。
她根本沒想到,那些醫館藥館,竟然拒絕治療嶺北的難民。
明明已經給了防疫和治療疫病的方子!
沈幽月根本不知道。
疫病對百姓們來說有多恐怖。
但凡有心人故意煽動,彆說普通人,就是醫館,都不願接收這些難民。
此時,濟藥堂的管事們,看到這些人來鬨事。
幸災樂禍得不行。
沈幽月活該,她真以為自己多厲害,還能說動全京城的人聽她的話,真是笑話!
沈幽月想到什麼,立刻對難民們開口。
“抱歉,我真的沒想到,我隻是不想疫病擴散,才如實告知全京城醫館疫病之事。沒想到會人儘皆知。你們放心,彆人不治,我替你們治!免費治!可以嗎?”
這些難民瞬間噤聲。
免費給他們治療?
這真的可以嗎?
他們麵麵相覷時,人群中一個聲音大罵。
“大家彆被她騙了!她這麼年輕,能有什麼醫術!說的好聽免費治,誰知道後麵是不是騙我們的!而且要是把我們治死了怎麼辦!”
難民們瞬間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