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要不是沈幽月躲了,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被傷到!
這時,錢思瑩對錢夫人開口。
“母親,喬夫人,第一神醫就在這,還要請什麼太醫。”
錢思瑩看向沈幽月。
忠義侯夫人本就氣沈幽月,這時,更是不客氣地拉起沈幽月。
“快,快幫我女兒看看,要是毀容了,這事,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沒說,她要找誰算賬。
但錢家她們可不敢隨意得罪,誰都知道,她這話是在威脅誰。
沈幽月皺起眉,掙開對方的手。
雖然對方無理取鬨,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若真毀容,的確關係重大。
她看向痛得手發抖的喬鶯兒開口。
“放下手,我看看傷口。”
誰知,喬鶯兒突然惡狠狠地抬頭盯著沈幽月。
“你為什麼剛才要躲開!都是你,害我差點痛死,要是治不好我的臉,你完了!”
沈幽月眼神一冷。
她看向忠義侯夫人和喬鶯兒,當即冷笑一聲。
“你們這是在怪我?!”
忠義侯夫人和喬鶯兒臉色難看。
“不是你是誰?!”
沈幽月被氣笑了。
“是錢暉兒子拿彈弓打人!罪魁禍首是他!你們卻要怪我為什麼要躲?我不躲,難道要等著彈弓打在我臉上?”
說著,她倏地看向錢夫人。
“錢伯母!你說說,錯的是誰。又是該誰承擔這件事!”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沈幽月。
今日可是錢家的大喜事。
她能受邀而來,已經是榮幸。
她怎麼敢在這時候,直接質問錢夫人。
沈幽月但凡識趣點,就該自己認下這次的錯!
還能賣錢家一個麵子。
錢夫人眼神一暗,錢清荷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她立刻開口。
“母親,這是金寶的錯!”
她知道母親對錢金寶有多寵溺,她可不想讓錢家給沈幽月留下壞印象。
錢清荷根本不知道。
錢家在沈幽月心裡,早沒了什麼好印象。
錢夫人看向胳膊肘往外拐的錢清荷。
此時沈幽月明顯打算硬碰硬。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錢夫人隻能歎口氣。
“金寶太頑劣了。喬家的,你放心,這件事,我們錢家一定負責。幽月,你快給喬郡主看看。她的傷可不能拖。”
沈幽月這才看向忠義侯夫人和喬鶯兒。
喬鶯兒聞言,這才放下手。
傷口在顴骨上,是皮外傷,看著情況還好。
錢清荷立刻拿來她自己的醫藥箱,沒有讓沈幽月出手,這點傷,她就能搞定。
等包紮好後,喬鶯兒和忠義侯夫人,看向沈幽月的眼神依舊帶著恨意。
覺得是沈幽月害她們遭了無妄之災。
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房間裡氣氛有些沉悶。
錢清荷回自己院子放醫藥箱。
錢夫人乾脆提議說去花園走走,看看深秋的桂花。
沈幽月沒有拒絕。
跟著大家一起前往。
一路上,眾人對她明顯不愛搭理,恨不得離她遠一點。
沈幽月正有此意。
她打算先把整個錢府走一遍,好確定錢之餘書房的位置。
她佯裝一路上對什麼都很好奇,慢慢的,離她們越來越遠。
當完全看不到她們的身影時,沈幽月立刻朝著一處比較無人的小徑走去。
她把自己當成迷路的人,每次能躲人的時候,儘量躲,躲不掉,就佯裝迷路,問個路。
沈幽月把四處都走了一遍,卻無法確定,到底哪個才是錢之餘的院子。
在她經過一座假山時。
一隻手突然朝著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