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被一把拍掉,張母拿起一碗轉過臉嘗了一口,陰陽怪氣地說:“我的糖水不給沒禮貌的人吃。”
張施英坐過去給母親大人捏肩,“媽——”
“叫媽也沒用。”
張施英扳過母親的臉,“信珍說要過來拜訪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呀?”
張母呼出怨氣,一臉傲嬌回道:“算她有心,時間你們定吧!”
雲開霧散,天都光嗮!張施英拿起銀耳燕窩糖水大快朵頤。
“有中意的人要跟媽說一聲,你知道平時組個飯局多不容易。”
“是呀是呀,世上隻有媽媽好。”
“衰仔,下次不準了聽到沒?”
“知道了媽,沒有下次。對了人家上次送你的鳳凰單叢……”
……
半夜,張施英下樓喝水。
“嗬!嚇死人。”廚房燈打開,張賢餘佝僂身子站在灶台邊。
張施英拿著馬克杯走進來,“死鹹魚,鬼鬼祟祟乾什麼呢?”
張賢餘將扯開的方便麵拿起來,“煮公仔麵嘍!”
開關扭開,張施英將杯子放在水流下,身後的人突然撞他一下。
“乾嘛?”
“你曳曳了(你壞壞),堂哥說你會自己拱白菜回家。”
張施英皺眉轉身,見對方笑得一臉猥瑣。
“不是還否認來著,怎麼轉頭又跟陸信珍拍拖?還以為你會喜歡妖豔款。”
他靠在台邊喝水,“張賢餘,你好猥瑣。”
水燒開,麵餅丟進小鍋,張賢餘拿筷子攪了攪反駁:“你不猥瑣,你還不是看上人家長得漂亮,不然就那一口塑料普通話平時怎麼交流?說急了還會結巴,哈哈。”
張施英拿著馬克杯,瞥一眼身旁的人淡淡回道:“你普通話又有多標準?還不是yin,ying不分。”
“行,當我沒說吧!”張賢餘在鍋邊敲敲筷子,轉身從冰箱裡拿出剩菜撥進鍋中,“她好歹是我同窗,人家很善良的,彆欺負她啊!”
“我欺負她乾嗎?”
“你們兩個差的有點大。”
“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差彆很大。”
“去你的。”張賢餘笑踹一腳,“就當我封建吧。我跟她在一起還比較登對。”
張施英將水杯敲在桌上板起臉,“你不是說對她沒意思嗎?死鹹魚現在想乾嗎?”
“喂喂,有話好好說。”張賢餘讓他人高馬大逼在角落裡,眼睛一轉伸手戳向對方胸口反罵道:“沒大沒小,對你堂叔什麼態度?哥!嫂唔……”
張施英將對方嘴巴被捂住,瞥一眼門口警告道:“蘇州過後冇艇搭,不準再想了聽到沒有?”
“你是不是早就對人家有意思了?那天還裝模作樣地問我。”張賢餘拍掉他的手說。
“沒有。”
“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豉油樽蓋。”
“對對,又鹹又濕,二十八了你理解一下。還有晚上吃那麼多小心不消化。”張施英懶得再理他,說完拿著水杯轉身回房。
*
陸信珍臨睡前來到信嘉的房間。
“阿弟,你的新概念練習冊還在嗎?”
“那不是小學在學的嗎?”陸信嘉全神貫注在遊戲上,伸腳指指靠牆那堆書,“你看那裡有嗎?”
“這麼多怎麼找?”陸信珍蹲下來看著小山堆一樣的書頭疼。
“姊,你找書乾什麼?”
陸信珍沒回答。
信嘉一骨碌湊上前八卦道:“你不是覺得去聽英語課沒用嗎?怎麼現在又要學?”
“感興趣想學不行嗎?”陸信珍梗著脖子,一把推開陸信嘉的腦袋埋頭翻找。
“是啊,老頭教的就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