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台。”
陸信珍坐在天台搖椅上吹風看夜景。遇到煩心事就登高望遠,看著夜景心境也會開闊。難過的心情,嗝!也變得不再重要。
身後腳步聲漸近,她回頭,腳下慌張踢翻空罐。
張施英停住腳步,隔著花壇與她相望。
過了一會,轉身要走。
“等等!”
陸信珍叫住人,“你走什麼呢,該走的是我。”
她起身向外走,被張施英抓住胳膊。
“你喝酒了?”
“嗝!”
“為什麼喝酒?”
“我問你為什麼喝酒?”
“冰箱裡有就喝了,我會買回來補上的。”陸信珍倔倔盯著腳邊花壇。
“那這個也是你買的嗎?”張施英拿起那兩本書,“你買來做什麼,我早都看完了。”
“弄壞了就要賠,還是算清楚好。”
“你確定要算清楚?你欠我的不止這些,不還清不準走。”
“刺仔。”
“隨便。”
一滴淚滑過唇邊,鹹澀味在嘴裡泛開。陸信珍抬手摸上臉頰,發現眼淚已經止不住。
“彆哭了。”
“我沒事,喝了酒就容易哭。”
“喝了多少酒?”
張施英傾身,手觸碰到臉頰皮膚的一瞬被馬上擋開。
他掏掏口袋,想伸手又伸不得,傻站在原地,“怎麼辦,我沒帶紙。”
“彆管我,我真的沒事。”陸信珍越急眼淚越止不住,像壞掉的水龍頭,“唉,怎麼回事!”
“哇!”
“……你乾嘛?”
“想嚇你看看能不能止住。”
“那是止打嗝用的。”
張施英無奈:“彆哭了……”溫暖的掌心摩挲臉頰試圖揩去淚水,“我拿你沒辦法的。”
……
次日清晨
窗簾縫隙間透出刺眼的光亮照在臉上讓陸信珍蹙眉。
已經是早上六點半,她騰地從床上坐起。身上還穿著昨晚在天台的衣服,上麵沾上啤酒灑落的痕漬。
陸信珍換掉衣服走出房門,看見張施英正坐在飯廳用手機看新聞。
“早。”
桌麵上放著黃油烤吐司和牛奶。陸信珍把頭發紮好走向廚房,“我去煎個雞蛋。”
“我去吧。”
兩人在廚房門口,張施英拉住她,“要不彆忙了,就隨便吃一點?”
“賢餘不下來吃飯?”
“他說要睡到中午。”
“晚飯還沒做。”
“讓他自己解決。”張施英說完去樓上漱口。
冰箱裡放啤酒的位置已經被荔枝汽水填滿。陸信珍走向餐桌,手輕輕挨上杯子,裝在杯中的牛奶還是溫熱的。她上樓,站在廁所門外欲言又止。
張施英吐掉含在嘴裡的泡沫,用毛巾擦擦嘴看著鏡子問:“有事?”
“昨晚,我昨晚……”
“你昨晚喝醉了。”
“你扶我回房的嗎?”她隻記得兩個人在天台。
陸信珍是一瓶啤酒的酒量,以前根本沒這麼灌過酒。昨晚她拿了三瓶啤酒上天台,到後來人已經喝斷片了。
“嗯。”
陸信珍擺弄手指,“沒發生什麼吧?我記不清了。”
水龍頭關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