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火鼎張著嘴,開開合合半晌,最終自嘲地撓了撓頭,抓住了趙明州伸過來的手,笑了:“愧煞我也。”他一邊笑,一邊心裡暗道:這小兄弟拳頭厲害,就是嘴損了些。
華夏見狀,也笑著向齊白嶽伸出了手:“來吧,齊小兄弟,這次就算我不許你們加入,隻怕陸宇也不肯了。”
齊白嶽眸光一亮:“那我和阿……啊!”腳上被趙明州不輕不重地踩了一腳,齊白嶽趕緊改口道:“和阿州堂兄能來了?”
華夏和陸宇火鼎對視一眼,頷首道:“求之不得。”
齊白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那挽起的嘴角尚未成型,便覺得懷中一空,藏著贓物的包裹便被趙明州提了起來,放進了華夏的手裡。
“喏,投名狀。”趙明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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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賓今日醒得很早,此時正斜倚在床榻上,看著府中的小丫鬟替他熏衣衫。微微潮濕的外袍搭在熏籠之上,混合著零陵香與檀香的嫋嫋煙氣,自籠下扣著的熏爐中悠然而出,將那縹緲之香傳蕩開來。
謝三賓深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心滿意足地吐出,悠悠道:“給阿州姑娘的衣服料子扯好了嗎?”
小丫鬟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道:“扯好了,老爺。”
“用灑金繡的茱萸花做裙子,英氣。”謝三賓補充道。
“是,老爺。”
那位阿州姑娘,他甫一見麵便覺得不凡,那眉眼間的銳氣,當真如一團火一樣燎得人心口發燙,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的感覺了。
要說長相倒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畢竟美人他也見得多了,當年的柳如是就已然讓他心中再無絕色。可那阿州姑娘的美不在皮相,偏偏在那生死都難以磋磨的精氣神兒啊!就好像一道照亮了屍山血海的閃電,在血腥與絕望之中,透出響天徹地的光彩來,當真是……美啊!
謝三賓砸吧了一下嘴,將充盈在口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