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機廠的地段算不上多好,雖然地處燕京,但還未正式升區,屬於縣城,在未來也是四環左右的位置。
可即便如此,哪怕算100平米,當時價格也在15萬以上,少了三分之一的價格。
當然,這還有一個前提條件,他還要在這工廠繼續呆三年以上,才能正式辦房本,讓房子的產權真正屬於他。
如今物價房價肉眼可見在漲,房價一月一個樣兒,今年一過,明年指不定奔著最低2500元一平去了,能擁有一套實測超百平米樓房也是楊立剛在外吹噓自得的點之一。
“小羽啊。”一出門,葉小羽便遇見隔壁老太太拎著小菜籃回來。
“李大娘。”
葉小羽和往常一樣回應。
還未走遠聽見李老太太在背後嘀咕“好像四樓的主任家媳婦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又與剛從屋裡出來的另一老太太交流。
“長漂亮了點?”、“我可沒看出什麼變化,這女的啊,自家男的都栓不住,嘖嘖嘖”、“和張主任看起來確實不配哈……”
在職工家屬樓住,不說左鄰右舍樓上樓下,整棟樓都沒有真正的陌生人,全都能叫出名字,講出一串的故事,和過去一個村一個鄉沒多大區彆。
有句話形容得好啊,同住一個村,或者一個大院,早上村口放一個屁,晚上村尾都能聞到,家屬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原因正得利於這些喜歡說閒話的男男女女。
按照常理,說人閒話不該當麵說,可原主從小被父母叮囑“多以人和善”,她一直也是這麼做的,不是說這樣做不對,如果這個世界全是好人的話。
有些善良需要分人,有的人很喜歡“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越忍讓,那些人越得寸進尺。
很難不說,原主的抑鬱心情有沒有這樣不好相處的鄰居原因。
雖然同叫一個名字,葉小羽可和原主不一樣,善良一詞與她無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錙銖必較。”
她止住腳步,掉頭轉身,也不說話,盯——兩個老太太兩個嚇一大跳,她們沒想到葉小羽會調頭,過去他們怎麼說,葉小羽都是默默忍受、悄悄離開。
說話越來越小聲,直到停止。
這時,葉小羽看著李太太探頭探腦的孫子,若有所指:“亂嚼舌根,誹謗害人,據說這些人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你們不怕下地獄,也要為子孫後代多積一點德。”
不管葉小羽信不信,李老太太她們肯定信,這樣的話對於她們來說不下於詛咒,類似於未來手機收到轉運圖或減運圖,自己身上發生什麼倒黴事都和這個聯係起來,徹底掉入將信將疑的陷阱。
信的深了,一輩子念念不忘也不是不可能,花錢消災都算是好的。
李老太太兩人的臉立馬拉了下來,稱呼都不叫了,直接:“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還有沒有教養?知不知道尊敬長輩?”
“長不慈子不孝,不是您家晚輩可真幸運,”葉小羽意有所指看向李老太太孫子,在他們發火前,丟下一句,“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剩下兩個捂胸憋悶的兩人。
走在街道上,四周不管是建築,或者是人,都像那床紅牡丹棉被一樣,給著她視覺上的衝擊。
有好的,有壞的。
人們常常在不同的年代懷念過去,不得不說,雖然九零年代沒有二十一世紀那麼富裕,時下人的平均精神狀態絕對是數一數二,勝過二十一世紀太多。
不過可能因居住在電機廠附近,且附近還有不少其他工廠,新鮮清新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