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太多猶如一團亂麻,想要一刀斬斷也無從下手。
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跟著疑惑來源。儘管清笳為人如此不堪,但隻有跟著她,來日方長才有機會慢慢解答。
清笳已經挪了幾米遠,馬上就要出洞口了,但還是震驚得停下腳步。
不知自己給了他什麼錯覺,清笳嚴聲解釋道:“張公子,我不是富人,更不是善人;不喜歡隨地撿東西,更不喜歡隨地收留貓貓狗狗。”
生怕張月鹿聽不懂,她特地在最後四個字上加大了聲量。
這男人還真是想一出一出,而且這工是想做就做的嗎?
“姑娘誤會了,我不是……”
張月鹿還未說完,一黑衣男子拎著刀,大搖大擺進了山洞。刀刃上的血跡未乾,很明顯剛經過廝殺。
“你可真有能耐啊!”
壯漢的麵巾拉至下巴,臉上的橫肉因憤怒一顫一顫,瞥見一旁的男人,冷哼道:
“不愧是值一百金的人,拖著一個病秧子,還能殺了我兩個兄弟。”
清笳麵色一沉。昨日她搜身之時,兩人隻是暈厥,呼吸流暢,根本就沒有受傷。怎地今日這人命黑鍋就背她背上了?
平時幫彆人擺脫黑鍋,今日倒真是風水輪流轉,她背上了。
“此處沒旁人,閣下不必給我扣這麼大頂帽子。”清笳婉拒道,不著痕跡地向張月鹿挪去。
“他們對你不好嗎?還是不分錢給你呀?”
清笳說出猜測,拖延時間,“你怎麼突然內訌,殺了他們?”
壯漢麵上一驚,“你怎麼知道?”
清笳故作驚訝,一副替他心疼的模樣,
“這不很明顯嘛?三人同行兵分兩路,讓你一人一路。這偏見,看來早就有了啊。說不定他們倆早就打算踹了你,另起爐灶咯。也難怪你會殺了他們。”
話隙之間,清笳已經成功退至張月鹿身邊,悄聲在他耳邊說出條件,“不是想讓我收留你嗎?趕走他,我就考慮考慮。”
坐在乾草上甚至無法站立的張月鹿瞥了眼對麵與自己力量懸殊的壯漢,並未提出不滿,淡淡道:“還望姑娘說話算數。”
“那是自然。”
“幫我拖延時間,把昨日從蒙麵人身上打劫的錢財給我一些。”張月鹿低聲要求道。
想起昨日她獲救的情形,清笳選擇相信他,趁壯漢不注意從腰間扣出兩枚銅板遞給張月鹿。
男人一頓,最終選擇了妥協。兩枚也行,至少能召來一位。
經過清笳這一挑撥,壯漢也不裝了,惡狠狠道:“就是老子殺的。每次都是老子出最多的力,分最少的錢,老子不服!”
“嗯嗯,就是就是。”清笳附和道:“大哥殺得對。”
壯漢聽見她的聲音,突然清醒過來,甩了甩刀上的血水,向二人逼近,眼冒金光,
“既然姑娘這麼通情達理,那便乖乖伸長脖子受死吧,讓哥哥我輕輕鬆鬆賺了這一百金!”
“大哥,你冷靜啊!”
清笳有些慌亂,抬腳踢了踢腳邊的男人,低聲咆哮道:“好沒好!”
在蒙麵男人的視野盲區,張月鹿身側的手快速捏訣。
乾元資始,坤元資生,朱雀有靈,擒冤之生魂,來。
一股淡淡的紅色之力從清笳身上流出,經過張月鹿剛剛捏的訣陣,在銅板上盤旋須臾後徑直向外飛去。
不等張月鹿回話,第一刀已經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