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武涯縣主(2 / 2)

緣洄 孟槐槐槐 4570 字 8個月前

“殘忍?”

“不相關?”

花夫人目眥欲裂,惡狠狠道:“阿蓮,阿蓮,你真以為她如蓮花般純潔無瑕?”

“我兒夭折,陪嫁嬤嬤慘死,我無法再有孩子。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她主使的?不是她身邊那些個惡仆所做?”

“至於芙蕖,”花夫人順勢摸出放在腰間的簪子,正是白日被護院搶走的那隻,“賤婢而已,殺了便殺了。”

銀製的發簪硬度不小,竟在花夫人的手裡變了形。

看著步步逼近一臉殺氣的女人,花堅顫聲道:“花李氏,你要乾什麼?”

“花李氏?”花夫人仿佛受了什麼刺激,一把將扭成麻花的發簪插進男人的肩膀。

女人怒吼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哭腔,帶著倔強與不甘,“我乃武涯縣主李韞!你花堅,向著我父親立誓,跪求娶來的正房妻子!”

“李韞,你…”話音未落,地上肥胖如豬的男人便已痛得暈厥過去。

李韞站起身來,伸手抹掉眼尾的煙花,抬頭冷冷地看向屋脊,“看完了嗎?該上場了吧。”

三人麵麵相覷。也對,能設結界的人,又怎會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所在。

清笳撐著屋脊爬了起來,探出頭打招呼,“縣主,晚上好。”

“哐啷”一聲,瓦片掉落,清笳身下瞬間出現一個洞,沈樓眼疾手快抓住清笳的衣領,順帶拉上張月鹿,三人穩穩落在院中。

沈樓貫徹毒舌風格,戲謔道:“李縣主這戲精彩,沒有看眾才是可惜。”

花夫人掃過白日見過的二人,目光落在沈樓身上,“你才是那隻畫皮妖?”

“果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縣主好眼力。”男子裝扮的沈樓抬手輕掩著嘴,一臉害羞。

李韞仿佛被惡心到般,收回了視線,出聲趕人,“這戲也看了,真相也知道了,請吧。”

真相忽然自己浮現水麵,清笳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清笳試著靠近李韞,曉之以情,“縣主淒慘,可讓這些雜碎臟了自己的手,值得嗎?”

“臟嗎?”

鮮紅的血跡順著甲床浸入指甲,在白皙的皮膚上暈開。李韞低頭看著沾染花堅血跡的手指,情不自禁彎曲微握。

指頭輕觸掌心便留下顯眼的紅點,還是熱乎的,但很快冷卻凝固,形成暗紅色的血斑,與黑紅棺木的顏色彆無二致。

李韞下意識地往衣服上蹭,手指因摩擦變得通紅,乾涸的血跡卻仍牢牢釘在皮膚上,宛如從血肉長出一般。

是很臟,還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李韞魔怔,腳下踉蹌,卻仿佛被一股力量扶住,須臾自己又站直了身體。

女人抬眸,眼裡閃過一抹亮紫色,譏笑道:“手刃仇人的痛快,何須被這些小節所掩蓋?又何須你個外人來評判?”

清笳還想進一步靠近,企圖通過預知李韞的未來來佐證眼下的真相,卻被張月鹿一把拉回了身後。

對上清笳迷茫的眼神,張月鹿低聲解釋道:“她不對勁,小心。”

看著對麵逐漸癲狂的女人,張月鹿啞聲問道,氣若遊絲毫無壓迫感,“李韞,這當真是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