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笳也挺好奇,加入提問,“那為何那日,紫尾虹雉精會如此懼怕你?”
“虹雉一族隸屬於南方,而與我同名的張宿星君正是南方第五星宿。”
張月鹿思考須臾,找到了措辭,“可能是天生的畏懼吧。”
清笳二人回憶了一下,他確實沒有明確說他就是張宿星君。
但預判的縛仙咒和同名同姓,加上他說認識南方神使,不僅紫尾虹雉被忽悠住了,連他倆也被忽悠住了。
不過,就算眼前的這個張月鹿不是星君,他也有實實在在的本領與膽量。
沈樓淺笑道:“那你可真是取了個好名字。”
“過獎。”張月鹿怕他們多問,主動開口勸道:“這糯米糕不錯,你們也嘗嘗吧。”
沈樓沒有理會張月鹿的糯米糕邀請,自顧自地喝著酒,“話說,你們之後打算去哪兒?”
這頓飯結束,花府的事情也是真地結束了,沈樓也將與他們分道揚鑣。
清笳毫不隱瞞,“青水城。”
“蠱都?”沈樓有些驚訝地看向清笳,“你這業務範圍挺廣啊,都擴展到東南一隅了。”
清笳擺擺手,故作高深道:“錢是不會主動向你招手,需要你自己主動爭取。”
本來她不想去的,但旁邊這個埋頭乾飯的家夥告訴她,南方出現了問題,需要幫助的人肯定很多。
此時過去,正好能搶占先機大賺一筆。若等問題已經釀成後果暴露出來,那時這錢可就流入其他人的口袋了。
再加上她在這裡停留太久位置暴露,那些個被她拒絕的達官貴人之間好似達成了什麼約定似地,卯足了勁派殺手過來,嚇得她這幾天都沒敢回家。
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清笳欣然接受了張月鹿的提議。
沈樓不知其中隱情,問道:“可是為了查花府那個怪異的蠱蟲?”
“不全是。”清笳適時夾了一塊糯米糕放入嘴中。
不想和他說是吧,沈樓識趣地不再多問。
“你之後又有何打算?”張月鹿將皮球踢回去。
“我一閒散之妖,隨心而動,何處得何處留,沒那麼多想法。”沈樓懶散道。
這場送彆宴很快便到了末端,再怎麼慢悠悠品嘗,菜也總有被吃完的時刻。
離彆前,沈樓問道:“不知你倆什麼時候出發?相識一場,我去送送你們。”
“三日後,十裡長亭。”張月鹿咽下最後一塊鬆鼠桂魚,開口道。
“十裡?”沈樓嫌棄道:“三裡差不多了。”
**
三日後,東方未晞,清笳二人便在三裡亭等候。
成功目送出城的第一百個人後,不耐煩的清笳“騰”地站了起來,包袱甩到背上,氣衝衝地加入出城人群中,
“走了!沈樓這家夥,當真是不可信。”
從太陽未升等到太陽高掛,鬼影都沒見一個,等他來送彆真是純純浪費時間。
“好。”張月鹿抬腿跟上,接過她背上的包袱,挎在自己身上。
青水城,出了名的金錢窩,廣迎天下朋友,卻因其位於東南交界,天然的毒蟲瘴霧攔下不少人。
正因其特殊地理情況,青水城自立門戶由城中城主管轄,並不歸屬於東方或是南方。
走了幾裡地,身邊的趕路人越發稀少,最後竟隻剩下二人。
送彆的最後一處歇腳點——十裡長亭,一粗布衣裳的乾瘦老頭拿著一把破蒲扇頂在頭上,似乎十分怕熱。
老頭眯著眼看向他們,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抱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