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樓且小心些,避免磕著頭。”清笳估量了一下高度,放慢腳步靠近身後的張月鹿叮囑道。
“沈樓呢?”跟了一路,發現前麵的人警惕性不高,清笳這才敢回頭說話,發現了消失的吐金獸。
“時不待人,他後麵來。”張月鹿道。
前麵的人已經進入山縫,清笳不多躊躇,隨即側身跟上。
張月鹿低頭看著已經浸染透的血布條,眉頭一皺扯掉,從衣擺處撕下布條重新裹上指頭。
這麼小的傷口,不僅不愈合,短短時間還染透了兩條布條。
張月鹿沒有時間多想,手緊握成拳用拇指的壓迫阻止其出血速度,佝僂著身子進了山縫。
山縫中彎彎曲曲一眼望不到頭,所幸有頭頂山縫透下來的光亮,不至於讓人體驗一把摸石頭過河。
百步之後,空間寬大起來,山體完全融合形成圓拱形山洞,前麵隱約可見一片白光。
“砰!”前麵的人倏然停下,低頭的清笳毫無防備地撞了上去。
堅硬冰冷仿若撞上的是一塊寒石,清笳的額頭瞬間紅了一片,疼得她淚花瞬間浸滿眼眶。
看著女子的體型與她差不了多少,怎麼這身上的肉這麼硬?
張月鹿看著前麵上半身倏然蜷成蝦狀的清笳,快步上前問道:“怎麼了?”
還未等到清笳的回應,兩人已經被團團圍住。張月鹿將清笳護在身後,警惕地掃視著眾人。
山洞光線太暗,張月鹿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冷冷開口道:“你們想做什麼?”
無人回應他,山洞內空氣好似凝滯一般。張月鹿隻能聽到自己胸腔內“咚咚咚”的跳動聲,和身後清笳倒吸氣的顫聲。
“你還好嗎?”張月鹿偏頭看向身後,問道。
清笳感覺眼皮好沉重,腦子裡宛如一團漿糊,隱約聽到前上方有聲響,側耳抬頭尋找源頭。
下一刻回應張月鹿的卻是真實的觸感。清笳的頭脫力般抵在他的後背上,隨後順著後背肌肉滑下。
暈了?
張月鹿顧不得男女大防,連忙轉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防止她跌倒受到二次傷害。
清笳的身體冷地讓張月鹿搭在她肩膀處的手都忍不住抖索一下。
感受到她身體在變冷發硬,張月鹿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鼻息。
緩慢有氣,確定沒死,還是健康的狀態,但為何身體出現死亡的征兆?
“清笳,清笳?”張月鹿試圖喚醒她。
清笳不僅沒醒,反而身體變得愈來愈僵硬。
張月鹿試著借用她體內的情絲之力破這怪異之狀,往日活躍的情絲眼下一絲一毫也感受不到。
一陣慌亂席卷上男人的心頭。相比前一次阿洄倒在他懷中時的手手足無措,張月鹿這次多了幾分鎮靜。
男人看向周遭一群不說話的小嘍囉,冷聲道:“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
擒賊先擒王,與這些小嘍囉多說無益。
“我家娘子是你個無恥之徒說見就見的?”一黃衣女子逆光而來,款款走入山洞。
“不經娘子同意,擅自混入娘子隊伍是在下不對。”
張月鹿看向麵色已經發青的清笳,道:“但罪在在下,還望娘子能還這位姑娘性命。”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