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奧秘竟也被湘君看透,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曆?
“臘梅,帶他進城。”湘君懶洋洋地吩咐道。
“是,娘子。”臘梅跳上馬車,拿起馬鞭,嫌棄般讓出一半位置給張月鹿。
看著還在原地呆愣的男子,臘梅暴躁道:“你是想走進去?”
眼下唯有順從才有活路,姑且走一步看一步罷。張月鹿心有疑惑還是上了馬車。
看著城門上越來越近的“青水城”三個字,張月鹿心裡第一次對所謂的未知有了迷茫感。
“你要對我做什麼?彆過來,彆過來啊!啊啊啊…”張月鹿腦裡倏然傳來一陣嚷嚷聲。
是清笳!
“發生何事了?”厚重的馬車簾將車廂內的情況藏得嚴嚴實實,顛簸也掀不起一角,張月鹿無法探知裡麵的情形,隻得以意念問道。
話一問出,張月鹿的腦子清淨了片刻。
“…你真地聽得見我說的話?”清笳試探問道。
清笳雖然僵硬如死屍,但聽覺並未受到影響。二人所說的一切清笳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這蠱的作用。
她原是不相信的,如今卻被現實打敗。
湘君不可小覷。
“嗯。”張月鹿還是擔心她的狀況,“你還好嗎?”
聽著男子聲音中溢出的擔憂,清笳有些不自在道:“……還好。”
這些日子,張月鹿內心萌生了另一種可能。阿洄也如清笳一般,不經意間吸收了散落的情絲成功複活,在某處等著他去找她。
如果真是這樣,清笳便是活生生的典範,值得好好探究分析的模板。
清笳支支吾吾,張月鹿內心不穩,直接向車廂內問道:“湘君娘子,在下實在好奇你是如何在我們身上下毒的?”
“可是她同你說什麼了?”湘君笑嘻嘻地挑開車簾,清笳已經換上了與臘梅一樣的黃色衫裙。
張月鹿下意識移開目光,話中的緊迫感蕩然無存,“在下是真地好奇。”
瞧著他嘴硬的樣子,湘君頓感無趣,放下了車簾,“身家絕學,概不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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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城內白霧還未消散,已經有絡繹不絕的人影遊蕩在其中,不約而同朝著一個地方聚去——鬥蠱場。
南方多濕,蛇蟲眾多,防不勝防,故而青水城的屋子皆是以竹竿支高,隔空而建。
青水城的鬥蠱場卻是一個在隕石砸出的天然巨坑的基礎上改建而成的倒錐形地下場地。
從平地向下,自上而下,環形看台逐漸降低,容納的看客也逐漸減少,最底層中心便是真正的鬥蠱場。
淡藍色的結界依擂台而建,防止蠱仆暴走傷害蠱主人和看客。
前三排是提供給參加鬥蠱的參賽者們以及各自蠱仆的休息區和觀摩區。
一眼望去,蠱主人各個都是玉郎仙子,後麵的蠱仆卻長得各具特色,一言難儘。
有高大憨呆的石怪,有長著兩個腦袋的蛇妖,甚至還有背著重重龜殼的老烏龜精……這樣一看,湘君後麵的人族張月鹿反倒有種應該站前麵的錯覺。
坐在第一排湘君打著哈欠,用玉簫頂著眼皮才沒讓它們閉上,漫不經心給張月鹿介紹道:
“咱們的對手都在第一排,你且注意觀察對方用蠱風格以及蠱仆攻擊意圖是否明顯,其他的不用管。”
她昨日馬不停蹄配了不少解藥和參賽的新蠱,一夜未合眼,眼下真是想席地而睡。
張月鹿掃視著四周,目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