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漂亮的紅色眸子這一次竟然沒有躲閃,而是緊緊地盯住他,像是要把他的容顏篆刻到腦海裡。
這次邀請他進來是為什麼?蘭登有些好奇。
這正好可以探索雌蟲的想法。
作為一個精神療愈師預備役,蘭登嚴陣以待,他緩緩走上前,沒有遇到任何阻隔。
這是因為他們已經在潛意識中變得親近了很多。
蘭登想,至少和上一次相比有進步,他可以靠近,還沒有被攻擊。
他來到了浴缸邊,雌蟲坐起來,像是往常一樣,微微低下頭,表示對他的臣服。
“你的傷恢複得怎麼樣了?”蘭登問。
雖然在現實世界中,他想要幫雌蟲上藥,但是他每天都很自覺,經常是蘭登走過去,他身上就已經是滿滿的藥膏味道了,所以對他的恢複情況,蘭登並不是特彆清楚。
他希望能一次治好他,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很好。”雌蟲抬起眼,眼底閃過一道波光:“您要看看嗎?”
“當然。”蘭登覺得,今天在精神海中的他看上去很好打交道。
雌蟲乾脆利落地脫下了外袍,跪在了床的邊沿。
他微微低下頭,等待著蘭登的檢閱。
雌蟲展露出來的身體強健又漂亮。
他有著寬闊的肩膀,分布均勻的薄韌肌肉,和突然收緊的腰線。
雖然上麵傷痕斑駁,但是絲毫不影響那如同雕塑般的美感。
蘭登走上前,摸了摸那些傷痕。
細小的傷疤已經結痂並脫落,露出了新長出來的粉紅色的線條,而大的傷口情況卻並不容樂觀。
身後被挖去的骨翼微微凹陷,僅剩透明的翅膀折疊起來,殘缺地蜷縮在寬闊的背肌之下。
這是蘭登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雌蟲的羽翼。
“它還會長出來嗎?”他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微微顫動的透明膜翅,好奇地問。
“不會了。”雌蟲聲線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
雌蟲的膜翅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部位。
它很薄,幾近透明,還帶著雌蟲的體溫。
在戰鬥時,它們被精神力所籠罩,會像是鋼鐵一般堅不可摧;而在平時,它們又充當求偶的工具,充分展示雌蟲的美麗,企盼因此而得到雄蟲的垂憐。
霍爾斯費了很大精力,才克製住自己的身體不要在雄蟲的撫摸下顫抖得過分。
他似乎很喜歡自己的這一對翅膀。
雖然它完美時曾經得到過數不清的讚譽,但現在這一對膜翅並不對稱,有一半已經完全殘缺,正軟軟地垂在雄蟲的手上。
雄蟲的手指撫摸過它,就像是撫過情人的肌膚一樣溫柔而緩慢,帶著愛憐的意味,讓他的心忍不住怦怦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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