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大氣。”祁知緩緩走近,今日恰巧穿著黑西裝,和秦斯白站一起倒真有種黑白無常的氣質。
黑西裝裁剪得當,腰線漂亮利落,露出的一截手腕在黑色映襯下如同冷白玉石。
氣質非常人能有。方才出言嘲諷的人悄悄打量祁知:這是哪家的大少爺,不對,這可不是富二代少爺能有的氣質。
是哪個的新貴。
“不知您是?”那人心中不安:倘若這位新貴和秦斯白一個陣營,那秦斯白可更難對付了。
“祁知。”
祁知的聲音,乍一聽如春風佛麵般悠然,仔細聽卻如至暗影浮動深藏不露的竹林。
“那您又是?”
“秦吳。”秦吳敢不斷挑釁秦斯白,麵對祁知不知為何有些發怯。
祁知微微蹙眉:“那便不大妥當。”
“這話怎麼說?”
祁知眉眼溫和:“今天可是老秦總的新婚大典,您和老秦總同姓,我仔細看著長相也有幾分相似,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怕是不大合適吧。”
“老秦總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
祁知自問自答,聲音還是那般動聽,緩緩吐出的話卻是字字錐心:“但是我聽圈裡說有不少私生子,不知能不能在今日見到,不過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來。”
引路的工作人員差點笑出聲,憋得臉都要紅了,悄悄看了秦吳幾眼。
嚴喑語氣平靜無波,為對峙場麵增添幾份莫名帶著詼諧:“他就是私生子。”
有人笑出聲,看到秦吳快要爆炸的神情連忙道歉離開,老秦總是風流糊塗,但這到底是人家地盤,指不定自家人護自家人。
秦吳狠狠瞪著嚴喑:“你又是誰?什麼阿貓阿狗都被放進來。”
對不起,但是真的很像自我介紹。工作人員實在忍不住,深吸幾口氣:“這位少爺是祁少的家屬。”
“家屬?”
秦斯白眼眸中笑意褪去幾分,也沒了和秦吳廢話的興致。
“齊明,請秦少爺離開。”
婚禮現場人人假仁假義,堆著笑臉恭賀老秦總。
除了秦吳,也沒私生子再大搖大擺的來婚禮現場鬨事。
祁知穿梭在人群中,不免感到一絲燥意,順著路往人少地方去。
等回過神仿佛已經來到第四空間,白色的木質秋千,慢悠悠蕩在綠色盎然的小花園。
藤蔓層層疊疊爬滿四周牆壁,祁知踩到碎裂的木枝,吱呀聲近在眼前卻又仿佛遠在天邊。
這裡的一切充滿夢核感。
秋千上一個白色背影透著孤寂,落寞。
祁知一步步踩過野草,臨近秋千停住腳步。
他伸出手輕輕摘掉男生頭發上落下的枯葉。
“很難過?”
祁知的腰被坐著的男生摟住,男生的臉貼在他小腹。
“我的母親去世很早,被秦總氣得身體出了毛病,我以為他最多隻會繼續風流玩玩。”
秦斯白胳膊收緊:“私生子的數量難以想象,但是今天,他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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