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戲脫衣(2 / 2)

我的刺客王妃 五色羽 4634 字 7個月前

眉生不聽,柳三姨終是拗不過,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沒想到,人年輕氣盛時的自以為是,終究還是敗給了,老生常談。

“眉生,你看這個主意如何?眉生!”

“啊?”聽著姚匡正一聲低嗬,她這才回過神來。

姚匡正將酒杯重重一放,皺著眉道:“你今兒怎麼回事?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

“我……”她眼珠子一轉,旋即莞爾一笑:“我隻是剛剛想起一個笑話,卻又不好同人講,自己偷偷憋著樂呢。”

“什麼笑話還就說不得了?今兒必須說出來,叫大家夥也一起高興高興。”

眉生佯裝為難,笑而開口:“說有一個大詞人,又有一個大和尚,二人時常往來,關係甚好。一日,二人對坐而談,那大詞人忽心生一計,對著大和尚說:‘古人可真是有大智慧,常常將‘僧’與‘鳥’相對。如‘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又如‘時聞啄木鳥,疑是叩門僧’,豈不妙哉?’誰知那大和尚並不氣,竟是不慌不忙道:‘那現在與我相對的正是你,你豈不就是鳥了?’”

眾人聽過後,一陣哄堂大笑。鄭遠山和奚恒更是默契地對視一眼,隨後望向薑遇,笑容揶揄。這個柳眉生,講故事不說“大詩人”也不說“大才子”,偏要說什麼“大詞人”,這就是分明的意有所指。可你非要說她暗諷了誰,也真說不出個理來,薑遇隻得是吞聲,咽了這口悶氣。

但薑遇並不氣,他隻是望著杯中的倒影,黯然失神。兩年的時間,他還在意著,而她,也還在意著。

見氣氛緩和過來了,眉生趁勢笑道:“來來來,現在該你們說說,那個好主意是什麼?”

姚匡正笑著吐出一口氣,說道:“我們在座的幾位行個飛花令,若是誰說不出來,那他帶來的姑娘就要受罰,錯一次,脫一件衣服。”

(飛花令:行酒令時的文字遊戲。一般選用詩詞句子,不超過七個字。比如說,甲說一句第一字帶有“花”的詩詞,如“花近高樓傷客心”,乙要接續第二字帶“花”的詩句,如“落花時節又逢君”。接下來“花”字在詩句中的位置依次往下順。)

眉生的笑容僵在臉上,卻是很快反應過來,雀躍地一拍掌:“好!好!有意思得很!”又纏著他的手臂,撒嬌道:“爺你快算算,你肚子裡那點墨水夠我脫幾件衣服的?”

“哈哈哈!”姚匡正笑而不答。奚恒卻忽然開口道:“奚某粗人一個,慣不會舞文弄墨,就不……”

“哎!奚大人,又來掃興了不是?你還粗人?你還沒墨水?那我們幾個做生意的又算什麼?擱著兒瞧不起人呐?嘿!”王之治一陣搶白。

奚恒哪裡知道,他越說自己不會,王之治越是要攛掇他。就是要跟這樣不會的才好玩兒呢,大家都是想瞧個洋相,同薑遇這樣的飛花令,姑娘一件衣服也脫不了,能有什麼意思?

奚恒臉色沉了下去,緊了緊拳頭,欲要起身,卻被一隻柔弱的小手撫上大腿,桌底下一把按住。

奚恒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雲琅,她抿著唇,直麵他的眼神,那眼睛裡又是當時她替姐妹求情時那股子倔氣。惱人得緊。

“你這是做甚?”他低吼。他自己有幾斤幾兩太清楚,不想連累這個姑娘。

“大人,切莫衝動。”雲琅湊過去悄聲道。

他看著她,略帶不解。

“您這一走,可就太得罪人了。”她隻知道,在座的除了三位大鹽商,對麵那位也是品級比他高的大人,再怎麼樣也不能輕易開罪。

奚恒愣了愣,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在替自己擔憂?又來了,她總是這樣,沒輕沒重的莽撞,一點也不顧及事情的後果,對她自己會帶來的後果。

他皺眉,壓低聲音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菜!從小就功課倒數……不是我怕出乖露醜,我不想連累了姑娘……”

“怎麼會是連累呢?”雲琅朝他眨眨眼,笑了,“我不怕你連累。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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