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滅歡喜教,開始儀式(6K)(2 / 2)

“我給過你機會逃,可以死在自己的山門前,可惜你不僅做錯了選擇還實力不濟,真叫我失望。”

瞥了一眼腳下的屍體,項稷搖搖頭,取出心臟,提刀一切便將歡喜教主的頭顱割了下來,係在了腰間。

其衣衫早已破碎,並未掉落什麼秘籍竹簡,顯然是留在了大本營裡,銀錢之流也已在交手中碎裂,沒什麼好搜,隻有一枚宗主鐵令掉下來,背麵刻有山門暗語與位置。

“這··是真的?四關武師啊,就這麼被擊殺,被自己的絕技重傷,實在憋屈。

常人不是都隻能練出一種鋒芒嗎,都知道翻天鯤有一寸刀芒,可又什麼時候在體內留下了一百零八道?且這鋒芒,好熟悉,似乎與地宮···”

就連趕山客都呆住了,翻天鯤果然有傲視年輕一代的身手,竟然以三關之身攻破了金肌玉骨,擊殺了一位四關武師!這是何等犀利與強大的攻擊?!

如此戰績,加上破入三關的實力,已然能夠讓這位翻天鯤自一百零八位衝入前一百了!

隻是那些行列裡,大部分都是舉行了入門儀式的神通武者,堪稱實力是大不相同。

最重要的是,光憑歡喜教主的一顆頭顱,就已經能在靈丘縣衙內領取四百兩銀子的賞金了,

“頭顱我另有用處,這屍體便交給你祭奠兩宗亡魂吧,地宮之內我得了些機緣,等歡喜教之事了卻,我會詳細告訴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與我結伴而行,入京城的落陽書院發展。

兄台你便先送秋老虎去縣衙醫治吧,現在,我要去滅了歡喜教,就在今夜,一個也不留。”

項稷念及涿縣縣令所贈的入院選拔資格,不由生出了幾分心思,若能使這兩位四關武師追隨,那麼自己進入洛陽書院後也算是有了幫手,很多事情都會容易起來。

在這個時候,單打獨鬥不是不行,但有組織班底的機會也沒必要錯過。

他日後的敵人桃侯勢力可不小,想扳倒他不會容易,官職權力、武道修為、勢力下屬都將是他謀求的東西。

“縣衙我信不過,事實上盤山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是縣令有心放縱,想要製衡縣內勢力的結果,當日歡喜教主能潛入山內就是因為他來訪故意拖住了我與老秋,事後兩宗覆滅時他也遙遙旁觀,根本不阻止,隻是追逐虎魔去了,如今我二人已是失了勢,隻剩下報仇的念頭,待我將老秋送往故交醫師那裡,便來助你絞殺歡喜教。

正好縣衙一早就發布了針對歡喜教的懸賞,賞金比匪寇都要高,若是一網打儘,可得百兩銀子,加上你手中的歡喜教主,足有五百兩。”

趕山客歎息,道出了背後真相,縣令顧忌崔家與趙氏一直沒有明麵上打壓兩宗,撈取好處,但暗地裡的製衡手段可一點不少,甚至有意放縱歡喜教與他們折騰,自持有鎮壓局麵的力量,根本不在乎損失。

“如此也好,隻是勞煩兄台幫我一個忙,前往歡喜教時帶一口寺廟內的鼎來,再捎百根香燭便可,歡喜教的據點位置便在這本圖冊內。”

項稷也不好說些什麼,便取出了當初在白衣使者身上搜出的圖錄遞給趕山客,上麵記載有聯絡暗號與巢穴地址,交代他帶來奎木狼序列入門儀式所需的‘部分’器物後便向歡喜教據點所在而去。

作為邪教,歡喜教的山門自然很隱蔽,且每隔半年就變換轉移一次,這半年他們的據點定在了靈丘縣邊緣地帶的一片山洞間,門人約莫一百出頭,也談不上少。

這些門人不是奸犯科的逃犯就是犯了死罪的囚徒,甚至還有流竄的匪徒流寇,聚集在歡喜教門下尋求庇護,事實上也不會有正常人加入這種邪祟教派,加入後所沾染的血債自然不會少,靈丘縣內失身最多的反倒不是女子,而是童男。

因為他們相對羞憤,不會開口吐露,也基本不會暴露,才讓這些匪徒更加肆無忌憚,甚至以此威脅撈取錢財。

一炷香後,項稷來到了一座山洞密集的峰巒前,這裡臨近官道,誰也不會想到有邪教敢把據點放在這裡,實在膽子大,在搏燈下黑。

而山洞前的隱蔽角落裡,已然有人注意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尤其是發現他還大搖大擺的往洞口走來時,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小心,來者不善,敢闖山洞,多半是位置暴露,教主又不在,很可能是來縣衙之人!”

兩個門人低語,第一時間點亮了火把,通告內裡夥伴,所有人都警戒起來,而另一人則對著項稷喝道“你,快走,這裡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刀兵不客氣了!”

然而,項稷對他們的話語充耳不聞,仍舊是負手邁步走來,腰間拴著的頭顱一晃一晃,在這火把照亮的黑夜裡格外可怖。

“媽的,這是哪來的瘋子,腰上還掛顆頭,咱們該不會是遇上練屍功的吧!”

“不對,你們看仔細些,那是··那是教主的頭顱啊!”

“胡說什麼?教主可是四關武師,連趕山宗與秋刀門都滅了,誰還能殺他?縣令不可能這麼年輕!”

而當看清那搖晃頭顱的容貌後,守在洞口的三位門人直接驚叫了起來,無比恐懼。

能殺四關武師的人上門,他們還能有活路?

可就在他們想要逃竄之時,那黑夜裡漫步而來的身影忽地一閃,平地起驚雷,伴著悶響已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噗!

隻隨意的抬手一點,便有三道勁氣外放射出,三位門人話都沒說出來一句,便眉心血花綻,轟然倒下。

“哪裡來的瘋子,敢殺我歡喜教的人!”

跟著,便有大批的身影自山洞內衝出,他們沒有聽清三位守門人的話語,隻知曉有人來鬨事,被驚擾了睡夢,正一肚子火氣。

砰!

回應他的是一巴掌,一隻隔空扇來,勁氣縱橫三丈遠的掌風。

迎頭而上的兩個壯漢頓時如遭雷擊,魁梧身形如被大錘砸中,渾身筋骨劈啪作響,一瞬間不知道斷裂多少根,橫飛數丈遠,砸飛八名同伴,落地時已經沒了呼吸。

項稷沒有開口,隻是緩緩地揮拳,震雷勁伴著拳鋒呼嘯迸發,肆虐在周遭,這一拳打出,四方皆震,宛如雷霆橫空,霸道淩厲到了極點,幾乎要將幾乎要將人的精神意識都踐踏崩碎。

“他是武師!三關武師,快逃!”這時,已經有人反應了過來,知曉差距想要逃竄,教內一位三關武師死在不久前虎魔的手上,另一位三關武師·白衣使者也於一月前被虎魔所殺,剩下的無人能擋。

但不知何時,場中已被精神力籠罩囚禁,他們如置身海底,被浪濤不斷衝刷,如溺水般倒地掙紮著,根本生不出其他念頭。

而在外界,卻根本不見什麼水波浪濤,隻有一人立在那裡,周遭全都是自己掐著自己脖子不斷掙紮的倒地葫蘆。

月夜下,這一幕格外詭異悚人。

望著這些倒地葫蘆,項稷沒有留手,每一次彈指都有十道勁氣飛射收割性命,轉眼間倒地的數十人就都留下了大大小小十餘處傷痕,深處可見白骨,隱現裂痕。

十人,二十人,三十人……短短十餘息光景,就有近五十名門人被擊殺。

後麵冒頭的歡喜門人早已潰散,心靈震顫,有一種拔腿就走的衝動。

然而趕山客已經到來,阻斷了退路,今夜誰也走不了。

見大鼎與香燭已齊全,項稷也不再拖遝,雙臂一展間一百零八道鋒芒齊出,絞殺整個山洞。

噗噗噗!

月夜下,山洞內不時亮起金光,又有淡淡的血霧蒸騰環繞,彼此交織,有一種淒豔的美。

而在山洞內,十步之地,伏屍上百,大地染血,隻剩下了項稷駐足。

他孑然一身,立於屍堆中露出了笑意。

“我說了,歡喜教,今夜必滅。”

望著一地屍體,項稷心中不起波瀾,這些該死之人對他的意義僅限於賞金與儀式材料而已。

十步武夫的儀式材料已然足夠,踏入奎木狼序列的時候到了。

十步百人屠,心血鑄武經。

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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