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催動離火力時,另外兩股坤山、震雷勁卻是無法同時運轉,雖因易命圖之力共存於體,但並非就融洽了,若想統合調動,還需他日後自行開創武學來統禦。
一門對應乾坤八卦的萬象武學。
與此同時,易命圖上,屬於他的信息也發生了變化:
命主:項稷·字山河。
命格:上乘青色命格·富貴人家·多子多福。
命星:輔星·天虛星(操孤星而繞主星行者,亦有己身光輝軌跡,較為出眾)。
根骨:十萬裡挑一·璞玉無雙。
後天命格:不動如山·動如雷震·侵掠如火。
天機:黑·觀星、青·龍精虎魄;青·鬥轉星移。
武道序列:三關武師,奎木狼序列·十步武夫。
道果星圖:奎宿星君(缺失·星光漸熄,而位不見王影)。
武學招式:紫雷刀法,鷹爪功,降三世明王身,長江三浪疊,鯤魚圖,大鵬圖。
壽元:四年又七十八日【三關增壽一年,序列入門增壽一年】。
戰力:五虎之力·十步武夫。
“五虎之力源自十步武夫的提升,可這奎宿星君?又是何意,難道二十八宿代表的神通序列,就是二十八位星君的道果?走到最後便是繼承他們的位置?
那二十八宿之上的四靈呢,九野九天之主呢?也是對應的星圖果位?”
項稷浮想聯翩,也許上古流傳下來的二十八序列並非那麼簡單,秦皇漢武一生致力開辟的武道可能就是為了改變什麼。
要知道分管二十八宿的乃是九天之主,中央鈞天主:東方蒼天主:東北變天主:北方玄天主:西北幽天主:西方顥天主:西南朱天主:南方炎天主:東南陽天主。
他們的權職與力量又該如何?是否又有道果留下?
還是說,都已成空,留待後人繼承···
一聲輕歎,眼下以他的層次而言思考這些還為時尚早,入京求學,進入洛陽書院才是要事。
如今已是靈丘,位處邊緣,由幽州南下冀州,而後西入司州進洛陽,前往書院,也算是一條較快的路線了,數月足以達成。
“洛陽書院,阿德似乎也在那裡,算是大儒盧植一係。”
項稷放下手中竹簡,思緒已經穿山越嶺飄向了洛陽,天下最繁華富貴之地,強者雲集,又會是怎樣的風景?
一旁閉目養神的縣尉見他閱覽完畢,伸手便推開了紅漆木門。
兩人回到縣衙院落裡,趕山客與秋老虎已等候多時,一旁還立著一位衙役,見到項稷到來便送上前一方木盒,內裡盛裝的正是五百兩銀子。
“帶上吧,我們該動身了。”
項稷掃了一眼,後麵的趕山客便上前將盒子收下,腳步一邁便走出了縣衙大門。
直到三人離開後,一道身影才緩緩自屋簷上落下,是一位錦袍高冠的中年男子,他目光深邃,遙遙望著三人離去的身影,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縣令大人,屬下已按照您的安排完成;按照探查的痕跡來看,屍體都缺失了心臟與頭顱,舉行的儀式應是奎宿·十步武夫。”一旁的縣尉拱手一禮,深深低下了頭顱。
“我已知,便添入榜單上吧,不是世家勢力遮掩,可沒有人能隱瞞自己的序列。”來人淡淡開口,竟是那位對外宣稱追擊虎魔去了的縣令,卻並未離開縣衙,依舊盤桓在這裡,實在詭異。
唯一離開縣衙的,隻有那位四關武力的縣丞。
而在長街上,早先稀稀拉拉的人流此刻卻團在一起,一股腦的擠向了布告欄所在。
“一月一換的龍虎榜出來了,今次不知可有新人上榜,老人換位?”
“我看很難,那些世家子弟大多雄踞一方,若無機緣,彼此很少都有交手的機會。”
“彆廢話,趕緊讓開,大爺看完還要回酒攤子上吹牛去呢。”
喧鬨聲中,布告欄前已然多出了幾位官差的身影,他們撕下過期的布告,緩緩將手中縑帛所製的榜單掛了上去。
龍虎榜!
這一掛可就引動了所有人目光,各個擠著上前,有的人頭巾與腰帶都被擠掉了,有人鞋子被踩翻跌落,還有的腰包都被光顧了七八圈,一片混亂。
“謔,這前五十都沒什麼變化啊,汝南袁家依舊是一枝獨秀,弘農楊氏位居第二,皇甫家傳人似乎也出世了,排上了一百零八名,填了那位翻天鯤的缺,哪位主不會衝入前一百了吧?”
“原本七十二位的筆判生死·公孫越居然還升了,提到了第七十一位,戰績是對抗虎魔?”
“白馬寺小聖僧與東海公子自從涿江一役後出關,排名各自都提升了,分列七十五與七十四;還有那位血頭陀竟然也提到了一百零五,他也參與了虎魔那一戰?”
“嘶,真正生猛的還是那位翻天鯤啊,你們看他竟然成就了三關層次,還擊殺了四關級彆的歡喜教主,覆滅了整個邪教,排名直接提升了十八位!”
望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不少人都驚呼出聲,而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一次性提升足足十八位的璀璨名諱。
往日裡可不曾出現過提升這麼生猛的人!
姓名:楚姓字山河,涿郡樓桑村人。
武功路數:筋弓脈弦·三關武師,修行‘降三世明王身’,擅長刀法並領悟刀道鋒芒,身懷精神武功,拳腳功夫為鷹爪功,自創招式·長江三浪疊。
戰績:逆殺四關‘歡喜教主’,滅歡喜教。
神通序列:奎木狼·十步武夫。
排名:九十位。
道號:翻天鯤。
身份:追風捕頭。
評價:雄姿英發,正是今日風貌!
雄姿英發,正是今日之風貌!
望著這句話,也不知多少年輕人的目光閃亮起來,心中滿是憧憬。
這就是他們心中的江湖,快意恩仇,揚名天下!
“天下龍虎,何其多也,真叫我期待。
隻可惜故人當麵,遺憾不能相見,來日方長啊。”
項稷嘴角微揚,瞥了一眼人群西南角,伸手按下鬥笠,轉身消失在了人潮中。
不遠處,一個赤袍和尚自人群中走出,望著那龍虎榜上第九十位的位置,神色複雜,而他的耳畔竟也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可得小心些,如今靈丘縣衙一家獨大,抓你立功可是輕而易舉。”
“伱不準備抓我?還是因為破入了三關武師,不屑以境界壓人,與我一戰?”血頭陀攥指成拳,有些不甘。
當初相見時,他可是遙遙領先這位翻天鯤,甚至都不曾將之放在眼中,可僅僅第二次相會,對方就追上了他,第三次再見,已然超越,甚至讓他都生出了幾分無力。
項稷遙遙傳音,鬥笠大氅的身影越來越遠“恩怨兩分,抓你是公差,但這是代郡不是涿郡,自然是靈丘官府忙活的問題;放你是私情,盤山之上你多有出手相助,我不會忘記。
今日一彆,再見麵時,我會掂量一番你的進步。”
“你真就這般自信?雖然此前一役我身受重傷,但也看清了三關之路,破關不遠矣。”血頭陀也非常人,很快調整好心態,他有自信去追逐,天資不弱於人。
項稷聞言悠然一笑“自然,因為我不願手中之刀寂寞如雪。
很多崛起於微末的人,在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後便忘記了自己的宏願,消磨了自己的雄心,也湮滅了自己的豪氣。
不再自信,不求進取,隻是想以前輩的身份來抵擋和打殺成長的後輩,這是沒自信——對自己,沒有自信。
而我不同,說是自傲也好,不知所謂也罷,恰恰就擁有著這份自信,屬於自我的,自信!
要想與我為敵,你必須努力,全力的追趕,好的對手有很多,宿敵卻隻有一個,你隻有成為最好的那個,才有和我在一起角逐的權力,這個權力,隻有當你成長起來,變強的時候才能得到。
即使僅僅是向我挑戰的資格,你也要拚命角逐,才可爭到。”
望著那遠去的大氅身影,血頭陀久久無言,他不禁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一個人曾告訴自己,男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是看著自己前麵的一個男人的背影長大的。
現在,他又在看著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