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見她不明白,說的更直白了,“他現在算年薪,還有各種項目的獎金,加班費。”
這下許呦呦聽明白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是不是覺得我哥那麼大一個人還跟我要錢很奇怪?”
“他平日不是這樣。”墨深白知道許嘉鹿不正經歸不正經,但不是一個無恥到花女人錢的人。
但他也想不到許嘉鹿有什麼理由非要讓許呦呦給他錢。
“我從小是在鄉下長大,跟在奶奶的身邊生活,跟我爸媽的感情並不是很親。”
許呦呦手指撩了下散落的頭發,卷翹的睫毛遮蓋住眸底一閃即逝的黯淡,“也許他們是覺得這些年虧欠我很多,所以接我回來後對我總是客氣有餘,處處小心翼翼,生怕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但他們不知道,正因為他們的客氣小心的相處模式更讓她難以融入這個家庭。
墨深白何等聰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讓你有被需要的感覺。”
許呦呦點頭,“他每次都拿沒有錢借口,各種方式跟我要錢,但也會變著法給我買東西。”
她衣櫃裡那些名貴的包,衣服,早就超出自己給他的那些零花錢。
墨深白沒說話,凝視她的眸子多了幾分深意。
“我哥這個人看著不靠譜,其實他人很好,他還說你是他的伯樂,最好的朋友。”
墨深白才不相信許嘉鹿會在她麵前說自己的好話,“他就沒在你麵前罵過我?”
“呃……”許呦呦想到每次許嘉鹿加班回來喋喋不休罵著墨老狗,周扒皮的畫麵,心虛的笑了笑,搖頭。
墨深白沒拆穿她的謊言,沉默片刻,低沉的嗓音問:“你從來沒有怪過他們?”
她一出生就被送走,被年邁的奶奶撫養長大,從未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和父母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