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很想再給她一巴掌,但剛抽兩巴掌用了全部力氣,現在兩隻手掌心都火辣辣的。
打人雖然會很爽,但自己的手也會疼QAQ
墨深白精致濃鬱的五官沉靜如水,濃墨的眉眼在看向許呦呦時,溢出柔情,言簡意賅道:“我愛她。”
許呦呦的小心臟猝不及防一震:“……”
救命,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撩死不償命的話。
林梔歡震住,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出來,眸底是前所未有的絕望,哽咽的嘶吼,“你愛她?你為什麼寧願愛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許呦呦也不看看我?我喜歡你,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愛上你了,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真的什麼願意……”
墨深白眉骨微抬,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如刀,“包括去死?”
林梔歡怔住,淚珠掛在了眼角。
墨深白薄唇翕動,冷漠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林梔歡淚水婆娑的杏眸裡滿是震驚,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他居然讓自己去死。
男人薄情的唇瓣勾起嘲諷的弧度,“做不到?”
“那她呢?”林梔歡指著許呦呦,歇斯底裡道:“你以為她就會為你去死?”
“她不用。”墨深白抬眸看向許呦呦,冷銳的眸子瞬間溫柔繾綣,“我願意為她去死。”
我願意為她去死。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平地一聲雷炸得許呦呦魂飛魄散。
開玩笑?
故意氣林梔歡?
似乎都不像,那麼輕又那麼重的一句話,將他的生命交托於她的雙手。
許呦呦表情呆愣,心跳得很快,身體的血液好像也跟著沸騰起來。
林梔歡愣怔一秒,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脊骨,軟趴趴的癱在地上,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人在悲痛至極的時候,連哭泣都是無聲的。
“送去警局。”墨深白不像在林梔歡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也不想她再說那些詆毀許呦呦的話。
保鏢將林梔歡拖出去,毫無憐惜,甚至連做人最基本的尊嚴都沒留。
宛如在拖一頭死豬。
破舊的房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白熾燈附近環繞著無數的飛蛾。
明知撲火,義無反顧。
許呦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主動坐在他的腿上。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
墨深白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許呦呦心尖顫的厲害,臉頰都在暗暗發燙,咬了下唇,“你肯定是騙她的,想氣死她。”
怎麼可能有人會愛彆人,愛到願意去死。
墨深白沒有辯解,順著她的話說,“嗯,騙她的,還有什麼比這樣更能賤踏她的情感。”
林梔歡自詡愛他,他不屑一顧,愛許呦呦如命。
“你真狠。”許呦呦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過來。
不等他開口,又小聲補一句,“但我喜歡。”
墨深白微皺的眉心鬆開,指尖輕撫她的臉頰,長了老繭的指腹自帶電流電得許呦呦整顆心臟都酥麻起來。
忍不住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謝謝你。”
墨深白眸底的光深了,翻湧的欲望掩藏不住。
“謝什麼?”
“謝謝你陪我出來找林梔歡,也謝謝你維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