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攬住他的胳膊，軟糯糯的語調道：“他從小沒有爸爸，一直把你當爸爸，就算你對他冷臉，嚴厲，他是真的喜歡你！”
墨深白眸底有什麼一閃即逝，喉結滾動，“你是不是想到你小時候了？”
許呦呦眼底拂過詫異，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記事起就跟奶奶在一起，爸爸媽媽要很久很久才能看我一次，那時候我就很羨慕彆人每天都可以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對於父愛母愛的渴望是每個小孩子的本能，她從小沒有跟父母在一起，童年隻有奶奶，還有一些流言蜚語。
比如她是怪物，比如她是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所以才被寄養在鄉下等等。
看到謝予慕沒有爸爸，又這麼依賴墨深白，她免不了要心軟。
“可我終究不是他的父親，也取代不了他的父親。”
更不想取代。
許呦呦明白這個道理，“我覺得他未必不知道，隻是把對於爸爸的渴望轉移到你身上。”
所謂的“移情作用”吧。
墨深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有時候覺得她很笨，但她總會有出人意料的想法。
有時候覺得她聰明，可她偏偏遲鈍的讓人無可奈何。
“早點休息，好好考試，我等著粘人精正式上崗。”
許呦呦：“……”
……
許呦呦第二天的考試也很順利，倒是謝予慕白天跟墨深白去了醫院後就沒有回攬月居了。
聽墨深白的意思，雲幼微的腳好了不少，帶謝予慕回去了。
第三天上午，許呦呦考完最後一門，走出教室在熾烈的陽光下深呼了一口氣。
轉身要走向學校門口時，遠處傳來墨織雲的聲音，“呦呦……呦呦……”
許呦呦扭頭看她，“織雲？你也考完了？”
墨織雲點頭，因為一路跑過來，額頭滲出細碎的汗水，氣息不均，喘著氣道：“你跟我哥說了嗎？”
“哎呀！”許呦呦拍了下腦門，自責道：“對不起，織雲。這幾天發生一些事，又忙著考試……”
明澈的眸子裡滿載著愧疚，她之前是真的要幫墨織雲跟大白的求情，但不是被中斷了麼！
“我知道，是因為雲幼微的事吧？”墨織雲倒沒有跟她生氣。
許呦呦一怔，“你也知道她？”
“當然，她是庭西哥的女朋友，還給庭西哥生了一個孩子。”墨織雲提及雲幼微，神色有些不屑。
“庭西哥死了，她就賴上我大哥了，就算那天庭西哥跟我大哥一起出去的，可是他死……”
話音猛地止住，意識到什麼，眼底滿載著心虛。
“你是說……謝庭西死的時候大白也在？”這個時候許呦呦倒不遲鈍了，反應極快。
墨織雲連忙求饒道：“呦呦，你可千萬彆在大哥麵前提及這個，他要是知道我在背後說，會殺了我的。”
許呦呦眸底一閃而過的複雜，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謝謝呦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墨織雲抱住她的手臂，央求道：“你去跟我大哥求求情嘛，陸鶴雲這都畢業了，公司那邊還沒有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