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跌跌撞撞的跑走,也不知道去哪裡,等停下腳步抬頭看到的是酒吧招牌。
他走進去跟酒保要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再來一杯。”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一杯,最後趴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
傅漸沉走進來時,身後跟著兩個小跟班。
他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招手酒保就送上一杯白蘭地,“沉爺,最近都沒看到你,哪裡高興去了?”
傅漸沉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抿了下唇沒說話。
小跟班使了一個眼色:高興個屁!沒見沉爺一臉不痛快!
酒保很有眼力勁,隻倒酒不多話了。
小跟班要了伏特加,又加了紅牛,一邊喝一邊安慰他。
“沉爺彆鬱悶了,世上姑娘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
“就是,沉爺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們就是掘地三尺也給你找來!”
傅漸沉低垂的眸子掠起陰風陣陣掃了他們一眼。
兩個人瞬間噤聲。
傅漸沉又要了一杯白蘭地,一飲而儘,放下杯子的時候,旁邊趴著的男人嘴裡嘟嘟囔囔著什麼。
“呦呦……呦呦……你是我的……妻子……圓奔……”
傅漸沉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扭頭看過去,眸色越發的陰翳了。
“呦呦……許呦呦你是……我的喂婚妻……”林殷繼續喃喃自語。
小跟班見他一直看著旁邊的醉鬼,以為是吵到他了。
“哪來的醉鬼放屁!”
剛要上前揪人,傅漸沉的巴掌落在小跟班肩膀上,“等一下。”
“沉爺,怎麼了?”
傅漸沉沒有回答,而是推了推趴在吧台上的林殷,“你說的許呦呦是在墨大上學嗎?學畫畫的?”
林殷醉的厲害,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長什麼樣,是什麼人,隱隱約約聽到“許呦呦”三個字,立刻上前揪住對方衣領。
“你是不是也要跟我搶呦呦?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妻子,她從一出生就是我的老婆……”
“嗬。”傅漸沉被人揪著衣領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隻是笑意不及眸底。
這就是許右右喜歡的人!
她媽的得多眼瞎嫁了這麼個傻逼窩囊廢!
傅漸沉掰開他的手指,給了兩個跟班一個眼神。
兩個人立刻就架著醉酒的林殷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笑嘻嘻道:“兄弟喝多了啊,我送你回家……”
傅漸沉伸手理了下衣領,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現金丟在吧台上,轉身離開。
“沉爺走啦,謝謝沉爺!”酒保拿起錢,除了酒錢放進收銀盒裡,其他都塞進口袋裡。
至於被帶走的林殷,他搖了搖頭,真是不知死活,惹誰不好,非要去惹沉爺。
……
不知名的小巷子裡,沒有路燈,隻有城市燈火和縫隙中伸進來的月光,勉強視物。
光亮照不到的黑暗處,男人靠在牆壁上,指骨間的猩紅忽明忽暗,白色的煙霧在飄向光亮的地方慢慢消散不見。
兩個手下不斷的拳打腳踢,嘴裡還在碎碎念。
“就你他媽的還敢碰沉爺……”
“傻逼,難得沉爺願意出來消遣,敢掃沉爺的興,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