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戴的一次性手套破了,白皙的手指上沾著紅油,正在用免洗洗手液,手上還沒有擦乾淨。
是他的手機來電話,薄唇輕啟,“右邊口袋,幫我接一下。”
“哦。”許呦呦立即放下烤串,白皙的小手伸進他的口袋。
口袋有些深,她沒摸到手機,倒是摸到硬邦邦的肌肉。
墨深白呼吸一沉,黑眸炙熱又寵溺的望向她,“你摸哪呢?”
許呦呦理直氣壯道:“我又不知道你口袋這麼深。”
手指繼續往下,摸到手機時又小聲嘟囔一句:“再說又不是沒摸過。”
他因為常年保持鍛煉的好習慣,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不緊不鬆,摸起來手感特彆好。
許呦呦有時候也會克製不住自己,被男色所惑。
墨深白睨了她一眼,眼角滿是寵溺的笑。
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妥妥的小女流氓。
許呦呦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提醒,臉上的笑忽而淡去,抿了下唇瓣沒說話。
墨深白見她神色不對,視線掃向手機屏幕,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雲幼微。
輕鬆曖昧的氛圍瞬間被這三個字衝淡,變得安靜又凝重。
“接吧。”墨深白先開了口。
許呦呦按了接聽,手機舉到墨深白的耳邊,電話那頭傳來雲幼微急切又不安的聲音,“深白,你能過來一趟嗎?”
墨深白聲線清冷,“什麼事?”
“慕慕發燒,高燒。”雲幼微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擔心,甚至帶著幾分哽咽。
墨深白無動於衷,“那你應該帶他去醫院,我不是醫生,治不了病。”
話說的無情了一些,但是這個道理。
“可是他一直在哭,在要爸爸。”雲幼微吸了下鼻子,近乎卑微的乞求道:“算我求你了,你就過來看看他好嗎?”
似乎擔心他不相信將手機往謝予慕麵前舉了舉。
電話裡傳來謝予慕哭哭啼啼的聲音,一直在喊著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許呦呦不是想要偷聽他們對話,但是舉著手機還是能聽到一些的,也聽到了謝予慕的哭聲。
墨深白五官緊繃,長睫下黑眸深不見底,不見波瀾。
他穿的是短袖T恤,露出精乾的臂膀,許呦呦伸手戳了下他的手臂,嘴型在說:你去吧。
墨深白劍眉蹙了下,臉色不虞。
許呦呦又無聲說:“稚子無辜!”
不管雲幼微出於什麼心態非要纏上墨深白,但她不至於故意弄傷兒子來博得墨深白的同情。
謝予慕生病了,他去看一下也無可厚非。
墨深白沉默片刻,吝嗇的擠出三個字:“知道了。”
接過手機直接掛了,繃著臉色,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大晚上她就真放心自己去見彆的女人?
還是她心裡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
許呦呦見他臉色不對,小聲地問:“你生氣啦?”
“難道你還要我興高采烈的去見彆的女人?”墨深白的不悅越發的明顯。
許呦呦忍不住笑出聲來。
墨深白伸手捏起她的臉蛋,“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