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孩子的麵,雲幼微不好跟他爭辯,抿唇沒說話。
許嘉鹿扭頭看向墨深白,“愣著乾嘛?還不回去抱你老婆,造孩子,這麼想當彆人的便宜爹啊!”
墨深白沒理他,視線轉移向雲幼微和孩子,“呦呦還在外麵,我要去接她。一會許嘉鹿會送你們回去。”
“爸爸……”
“深白……”
雲幼微和謝予慕不約而同的開口,顯然他們都不想他走,更不想跟許嘉鹿待一塊。
畢竟這個人一張嘴,活人能氣死,死人能氣活。
墨深白眸色深沉的看向謝予慕,薄唇翕動,隻說了兩個字,“聽話。”
至於雲幼微,無需多言。
雲幼微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懷裡的謝予慕吸著鼻涕,淚眼汪汪的,但又很聽墨深白的話,不敢哭鬨了。
許嘉鹿站久了腿酸,走到她身邊坐下,兩條大長腿抻出去,姿態慵懶綿軟,“行了,彆瞅了,再瞅也不是你家的。”
許家的便宜女婿,他們想要啊,沒門!!!
雲幼微側頭眸光微冷的瞪了他一眼,抱著謝予慕沒說話。
謝予慕大概是之前哭鬨太久,加上藥物的作用,沒一會就靠在雲幼微的懷裡睡著了。
雲幼微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抱他,手臂早就酸痛起來,想要換個邊又怕驚醒他,隻能強忍著酸楚。
這些年她就是這樣過來的,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其中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
那些無眠的夜裡,抱著慕慕留下過多少眼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許嘉鹿本來在玩手機,餘光瞥到她緊蹙的眉頭,沉默了片刻收起手機,淡聲道:“給我吧。”
雲幼微聞聲,抬頭看向他眼底漫起詫異。
許嘉鹿像是沒看到伸手將小家夥抱過來,他沒有抱過孩子,動作很生疏。
“小心倒針。”雲幼微擔心的小聲提醒。
謝予慕沒有被驚醒,隻是哼唧了兩聲,靠在許嘉鹿懷裡繼續睡了。
雲幼微將帶來的外套披在謝予慕的身上,活動了下自己僵硬的臂膀,看向身旁俊俏的男人。
半響,還是道了聲謝謝。
她聲線溫婉,在這個夜裡顯得很輕,微不可聞。
許嘉鹿側頭睨了她一眼,“不客氣。”
兩個人又不說話了,輸液室沒什麼人,氣氛安靜又尷尬。
畢竟他們不熟,許嘉鹿又看她不順眼,所以真沒什麼好話題可以聊。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許嘉鹿抬頭看了一眼輸液瓶裡的藥水快要沒了,突兀的開腔,“你覺得我怎麼樣?”
雲幼微愣住,不解的看著他。
許嘉鹿扭過頭與她對視,不緊不慢的語調道:“你不就是想給這小混蛋找個爹?”
“比起去破壞彆人家庭,你不覺得我是更好的選擇?雖然我沒有墨老狗有錢,但以我現在的收入養你們母子綽綽有餘……”
“我長得比墨老狗帥,活也好花樣多,你要是饑渴難耐——”
——啪!
話還沒說完,雲幼微已經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