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幼微,雲幼微——”許嘉鹿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雲幼微。
她臉色慘白,唇瓣毫無血色,渾身冰冷得像是一塊石頭。
許呦呦和墨深白疾步走過去,看到這一幕都怔了下。
“讓一讓,我是醫生。”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開人群,蹲下身子來,“怎麼回事?”
“她有子宮癌,晚期。”許嘉鹿脫口而出。
墨深白瞳仁裡掀起一抹波浪,而許呦呦直接呆若木雞。
子、宮、癌!
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這三個字跟雲幼微聯係到一起。
……
一個小時後。
雲幼微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個人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暗暗歎了一口氣,雙手撐在床上慢慢坐起來。
許嘉鹿上前想要扶她,被她婉拒了。
“我自己可以。”
伸過來的手又垂回去了。
許呦呦在旁邊遞了一個枕頭給她,讓她放在腰後靠著會舒服一些。
雲幼微剛坐好,墨深白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你就願意離婚,給我一個名分嗎?”她微啞的聲音虛弱地響起。
墨深白冷峻的五官沒有什麼表情,眸色冷冽,態度不言而喻。
雲幼微低頭,唇瓣泛起苦笑,“所以,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不能娶你,我娶你也一樣。”許嘉鹿開口,清雋的五官難得地嚴肅,“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也能護住謝予慕。”
許呦呦扭頭看向他,表情驚訝,“哥,你早就知道了。”
雲幼微也有些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嘉鹿摸了下鼻尖,“那天在你房間無意間看到藥瓶,出於好奇搜索了下。”
雲幼微牽了下唇瓣,“我早該想到了。”
許嘉鹿突然對自己轉變了態度,原來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生病的事。
許呦呦清澈的眸子複雜又夾雜著幾分憐憫,“你想要嫁給大白,是想讓謝予慕做大白的兒子,你想讓他有個倚靠。”
雲幼微垂眸,抿著唇瓣沒有否認。
父母之愛為之計深遠,在知道自己患上子宮癌晚期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盤算這件事。
隻是沒有預料到墨深白已經結婚了,而且看起來感情很好,不管自己怎麼做似乎都影響不了他們的感情!
“可是謝予慕是大白的乾兒子,就算你不嫁給大白,我們以後肯定也會好好照顧大白的。”許呦呦清脆的聲音篤定道。
“不一樣!”雲幼微抬頭看著她,“慕慕從小沒有爸爸,受儘冷眼和嘲笑,我要是走了,他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那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在墨城還有什麼比墨深白的繼子身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