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今晚你死在這裡,我也不會進去的。”
玻璃瓶最尖銳的地方抵著她的脖子,甚至能感覺到冰冷的液體緩緩留下來。
她完全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隻能一字一字地開口,“墨、深、白、你、瘋、了。”
“我從小就是個瘋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墨深白薄唇輕啟,雲淡風輕。
仿佛此刻麵對的人不是那個生自己,養育自己的母親,而是仇人!
“白櫻,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墨深白了。”墨深白低頭,低沉的嗓音陰冷的仿佛從地獄傳來。
“你以前怎麼對我,我懶得跟你計較,但彆動我的墨太太,否則我一定瘋給你看。”
他的墨太太,是他從地獄走回人間的路。
白櫻暗暗的吞咽了下口水,咬著唇沒有說話,蒼白的臉頰上有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緩緩滑落,經過傷口時,傷口刺痛……
墨深白站起來,白櫻身子一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揚手狠狠一砸。
剩下的半個酒瓶狠狠摔在地上,支離破碎,碎片飛濺,嚇得她整個人狠狠一顫。
墨深白沒有再多給她一個眼神,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白櫻赤紅的眼眸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當年該死的人應該是你這個魔鬼,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墨深白步伐一頓,背影修長又孤寂。
他沒有回頭,語調忌憚的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不會死,我會長命百歲,你不願愛我,但有人愛我,你不想做我親人,但有人會做我的親人!白櫻,我對你最大的報複,就是讓你親眼看著我活得比誰都幸福。”
幸福?
白櫻不由的冷笑一聲,低垂著眼簾,如著魔般喃喃自語。
......
“你憑什麼幸福?你根本就不配,你不配……”
冰冷的淚水從眼角緩慢滲出,不甘心道:“你不配……”
傅寧拎著一個醫藥箱慢悠悠的走進來,輕聲道:“二嬸,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白櫻聞聲,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抬起頭看向她,“你還沒睡?”
“鬨出這麼大動靜,我想不醒也難。”傅寧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棉輕輕擦拭掉她傷口上的鮮血。
白櫻疼的皺眉,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許呦呦還真不簡單!”傅寧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漫不經心道:“你白天才找她說了幾句話,晚上就讓墨深白對你這個親生母親下狠手!”
白櫻緊抿著沒說話,心裡對許呦呦的憎恨更多了幾分。
這麼多年不管自己如何對墨深白,他都不敢反抗,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說。
如今他居然對自己動起了手!
傅寧給傷口消完毒後,拿出一個創口貼貼在她的傷口上,“二嬸,你如此恨他,想不想看他痛苦?”
白櫻睨了她一眼,聲音清冷,“你想做什麼?”
“他如今這樣對你,無非就是喜歡許呦呦昏了頭,隻要將他們分開,你覺得他還能像今天這般嗎?”
傅寧相信不管墨深白如何狠戾也不可能對白櫻下手,今天的舉動不過是嚇唬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