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聽傅安邦和傅東升的安排去學經濟,而是報考了美術學院,那時起他就被趕出了傅家,每次白櫻叫他回去,也沒有人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生在一個利益為上,任何都可以犧牲的環境裡,指望他能有多重情重義,簡直可笑。
許呦呦濃翹的睫毛微顫,一直看著他,不發一言。
傅漸沉眉心微動,“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覺得我狼心狗肺,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傅東升總是這麼罵他。
許呦呦搖頭,“隻是覺得你和大白有些像。”
傅漸沉眉心劃過一絲煩躁,“誰跟他像了!”
他煩白櫻他們,也不喜歡墨深白,這世界上能讓他看順眼的人就沒幾個。
許呦呦沒有說話,低頭莞爾,有時候覺得他這桀驁不馴的性子很討厭,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挺好的,不會被身邊的人所累。
傅漸沉穿的是一件黑色字母t恤,露出線條好看的手臂,手腕上戴著一串紫檀木的佛珠,他手腕細,纏了三四圈……
“你什麼時候開始信佛了?”許呦呦好奇地問,“你看起來不像是個迷信的人啊。”
傅漸沉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左手下意識的蓋住,扯唇漫不經心的回答:“戴著玩。”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隻要她醒過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她也不需要知道。
許呦呦哦了一聲,“挺好看的,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串!”
“彆人送的!”傅漸沉睨了她一眼,“你買佛珠做什麼?也不怕褻瀆了佛祖!”
“我怎麼就——”
許呦呦開口,話說一邊,墨深白走過來,“該回去了。”
話是對許呦呦說的,聲線溫柔。
“我先回病房了,回頭見。”許呦呦跟傅漸沉告彆。
傅漸沉頷首,桀驁不馴的神色像是什麼都不在乎。
墨深白彎腰將許呦呦抱起來,小心地放輪椅上推著走,全程沒有給傅漸沉一個眼風。
仿佛他就是個空氣,不存在。
許呦呦低頭看著懷裡的花,“這花還挺香的。”
墨深白淡漠的掃了一眼,“你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買。”
許呦呦笑著說好。
傅漸沉坐在長椅上,側頭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桀驁不馴逐漸淡去,湧上無儘的落寞。
指尖輕撥著手腕上的佛珠,薄唇輕勾,淡淡的語調道——
“許呦呦,我不信佛,隻信你!”
**
翌日。
墨織雲和陸鶴雲來醫院探望許呦呦,看到許呦呦醒過來,墨織雲高興的不行,激動的喜極而泣。
要不是許呦呦,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陸鶴雲哄了好一會,墨織雲才止住眼淚,在病房待到中午才回去。
下午謝庭西帶謝予慕過來探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