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關掉水龍頭,側頭看他,眸色沉靜又冷銳,菲薄的唇瓣輕啟,一字一頓道:“如果她有任何閃失,我會後悔至死。”
傅漸沉沒有等許呦呦睡醒就離開了。
以前他還會擔心,心底會有一絲卑劣的期盼。
期盼未來的某天墨深白對她的愛沒有那麼熾烈了,期待他們的愛情最終被現實打敗,那時候自己是不是還有一絲機會,擁抱自己的愛情。
可是今天墨深白的話讓他清楚又悲哀的認清一個現實。
墨深白對許呦呦的愛永遠不會比自己少,而自己的愛情永遠不會有一個結果。
傅漸沉沿著寬廣的馬路一路馳騁,午後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落在他扶在方向盤的手上。
手腕上那串佛珠寂靜無聲,又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而他在這份虛妄的愛情裡早已沉溺,難以自拔。
…
墨深白洗完碗上樓,許呦呦躺在粉色的紗帳裡睡得安穩,長發灑落在身後,猶如沉睡的公主。
他撥開紗帳,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
許呦呦察覺到什麼,伸手去推,腦袋往空調被裡鑽。
墨深白將空調被掀開,低頭尋找她的唇瓣。
許呦呦被他鬨醒了,嘟噥地問:“傅漸沉……唔……”
話還沒說完,墨深白就將她的唇瓣堵住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窗外的陽光很好,屋內的春光更好。
墨深白將她抱在懷裡,愛不釋手地親吻她的唇瓣,繾綣的嗓音低啞一遍遍不耐其煩地喚著,“呦寶,呦寶……”
這輩子他有這個呦寶就足夠了。
***
墨深白察覺到許呦呦的異樣是一個月後,平日最為歡脫的人最近懨懨無神。
總是喊熱,總是喊餓,還總想睡覺。
墨深白不放心,要帶她去醫院做一個檢查。
許呦呦雖然不想去,但拗不過墨深白,最後還是去了薄祁家的醫院。
先是做了一個血常規,半個小時就出結果,主任一看到報告單眼神就變了,小心地問,“墨太太,你最近是不是胃口很好,或者是食欲不正?”
“她最近吃的多,睡得多,好像也比平日怕熱。”墨深白對許呦呦的日常生活習慣了如指掌,甚至比許呦呦自己還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主任神色變得複雜又隱晦起來,“那……墨太太的月經還正常嗎?”
墨深白一怔,反應過來,“她的月經……這個月遲了兩周。”
主任臉色更複雜了,猶猶豫豫半天還是硬著頭皮道:“墨總,要不然我還是找婦產科的醫生再來給墨太太做個檢查,墨太太可能、大概、是……是懷孕了!”
可墨總上個月剛做完結紮手術,墨太太怎麼可能懷孕,不是離了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