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生了個小棉襖,簡直是個小祖宗。
許呦呦慵懶趴在床上不願動,腳丫子踢了踢他的背,“快去哄伽月,不然村裡的狗又該叫了。”
伽月太能哭了,每次半夜哭都能連動著附近鄰居家的狗跟著叫起來。
墨深白溫熱的大掌在她翹翹軟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去伺候女兒了。
……
入秋以後,許呦呦和佩姨就經常推著小車子在院子裡陪伽月和隨隨玩。
墨深白則是穿著棉麻的襯衫,蹲在菜園裡給菜除草,澆水。
傅漸......
沉下車的時候,許呦呦看到一怔,嘴角的笑意僵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墨深白洗手從她手裡接過孩子的推車,讓佩姨帶隨隨也進屋。
傅漸沉將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墨深白,“這是我給隨隨伽月買的衣服,還有玩具。”
墨深白接過袋子說了聲“謝謝”,沒有邀請他進屋,而是帶伽月進屋了。
院子裡一下子就隻剩下傅漸沉和許呦呦兩個人。
許呦呦低垂著眼睫沒說話,傅漸沉放在口袋裡的手掌心滲出汗水,抿了下唇瓣,語氣不自然,帶著幾分緊張道:“能不能聊聊?”
許呦呦沒有看他,緩慢的點頭。
兩個人沒有站在院子裡站著,有些傻,而是沿著村裡修的水泥路隨意地走著。
傅漸沉與她並肩而行,餘光偷偷掃向她的臉頰,幾次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滑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異口同聲道:“對不起。”
聲音未落,兩個人對視皆是一怔。
傅漸沉呼吸一滯,眸光小心翼翼望著她,“你、你不怪我了?”
許呦呦搖了搖頭,“那件事不全怪你,我那天太衝動了,不應該打你那一巴掌,對不起。”
因為奶奶對她太重要了,關心則亂,那天突然知道奶奶的死和傅漸沉有關,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掉進了林殷的強盜邏輯裡了。
奶奶的死有很多原因,要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傅漸沉的身上,這對他來說很不公平。
傅漸沉不在意的搖頭,“沒關係,你奶奶的死的確是我間接造成的,這是我欠你的!”
換做彆人他會覺得又不是自己親手殺的人,關自己屁事,可許呦呦不一樣。
他所有的私心和偏愛都給了她,彆說一個耳光,就是十個,百個,都是自己活該。
許......
呦呦嬌俏的臉蛋上露出淺顯的笑容,“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氣,你不要這樣說。那件事隻是一個意外,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沒有欠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你的,我欠你太多了……”
她從衣領裡掏出那個破舊的平安福,“大白全都告訴我了。”
傅漸沉深諳的眸子一震,他沒想到墨深白竟然真的全告訴她了。
“傅漸沉,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我已經……”
“右右。”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傅漸沉迫不及待的打斷她的話,“我還能做你的經紀人,幫你開畫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