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陳靜猶豫了下，感激道：“那辛苦墨總了。”
墨織雲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拿著咖啡杯輕啜一口，視線停留在屏幕上卻沒什麼焦距，“不客氣，拿錢辦事。”
既然霄雲資本給了錢，她肯定保證服務到位，不讓霄雲資本被黑客攻擊導致財產損失。
“墨總想吃點什麼，我去買。”陳靜又道。
“隨便，彆太辣就行。”墨織雲漫不經心的回答，大約是高強度的用腦，此刻有些疲憊，沒什麼食欲。
陳靜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一片空蕩，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窗外落日餘暉映照著城市的繁華，她側頭看著窗外發呆，讓大腦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她打了一個哈欠，閉目養神，沒過一會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陳靜回來了。
“晚餐放著吧，我等會再吃，謝謝。”
眼睛輕閉，懶懶的音調。
“很累？”低啞的聲音響起，讓她一驚。
猛地睜開眼睛，側頭對上的就是男人含著關切的眸光，心跳猝不及防漏跳一拍。
身子坐正了，聲音有些遲緩，“你、怎麼來了？”
“聽陳靜說你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還要在這裡守夜。”陸鶴雲的腿上放著一個保溫桶遞給她，“阿姨熬的湯，你喝一點補充體力。”
墨織雲抿了下唇，剛想拒絕，聽見他又說，“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表達一下感謝。就算換一個人，也一樣。”
話雖如此，但換一個人，他就未必會親自跑這一趟。
說到底，他就是想見她，哪怕什麼都不說，隻是看上一眼，心裡也是歡喜的。
墨織雲遲疑一瞬，最終收下他的好意，“謝謝。”
陸鶴雲彎了下唇，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向了電腦屏幕，“事情很棘手？”
“最近黑客泛濫，對方是有組織又預謀的。”墨織雲言簡意賅的解釋，“一般普通的工程師是抵禦不了對方的病毒攻擊。”
要不是之前跟在師父身邊一段時間，現在她大概也是束手無措。
陸鶴雲的視線又回到她的臉上，“你變了很多。”
墨織雲微微側頭，明眸清澈又安靜的望向他。
“我一直都知道你熱愛這一行，但現在你變得更加強大也自信了。”陸鶴雲發自肺腑的誇讚。
對於她的改變，他是替她高興的。
墨織雲牽了下唇，淡淡道：“你也變了。”
陸鶴雲挑了下眉梢，“比如？”
“以前你把公司，把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她身子往後靠，嘴角沁著不走心的笑，“如今公司被黑客攻擊，你都不上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上心，還是做好把公司給聞星辰謔謔破產的準備了。
陸鶴雲沒有否認，“以前我的確是把利益看的很重，細想要成為人上人，想要擺脫過去的陰影，可是現在我才明白……”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不管我怎麼做都擺脫不了，而且……就算我成為了人上人又如何？”
他最想要擁有的，已經徹底失去了。
墨織雲沉默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