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好奇的撿起來看了一眼，紙上是用鉛筆畫的肖像，畫的是……媽媽。
她又撿起兩張看，結果畫得都是媽媽，隻是神色不同，角度不同，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的媽媽。
烏黑的眼珠子一轉，趕緊將地上的紙都撿起來放進書裡麵，然後偷偷塞了一張進口袋，趁奶奶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急忙跑回房間。
陳靜剛好進來找墨織雲說事，看到她一路小跑回來，好奇地問，“今今，你怎麼了？”
今今咬了下唇沒說話，跑到了墨織雲的麵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媽……”
墨織雲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跑哪裡去玩了？還是做錯什麼事了？”
今今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拿出一張對著的紙遞給她，“媽媽，你看……是你……”
墨織雲眼底浮過疑惑，接過紙張打開熟悉的五官就映入了眼簾，纖翹的睫毛倏然顫了下。
低頭問今今，“你從哪裡拿來的？”
“隔壁。”今今脆生生的聲音回答。
隔壁房間？
墨織雲來不及多想，先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子，“不是告訴過你，不準隨便接彆人的房間。”
她都沒有多用力，但是今今還是抱住頭，假裝很痛的說，“可是……書裡有好多好多畫，都是媽媽……”
墨織雲呼吸一滯，沉默沒有說話。
陳靜站在桌子前，雖然看不清楚她手裡的紙張畫的人物，但是看紙張的顏色也知道是什麼了。
“隔壁是陸總的房間，這些都是陸總畫的。”
她在墨織雲皺眉思索的時候，淡淡開口解釋，“這一年多陸總的睡眠都不是很好，聽說他房間的燈常常一亮就是一夜，我想他就是靠畫這些來熬過一個個長夜的。”
墨織雲低頭看著手上的畫像，雖然是鉛筆勾勒，但一筆一劃都能看出來畫畫的人用心，否則怎麼能這般栩栩如生。
“麻煩你把這個放回去吧。”她將東西還給了陳靜。
陳靜接過來，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房間。
墨織雲身子靠在椅背上，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眼底像是漫起一場大霧，什麼也看不清了。
今今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好，小聲地問，“媽媽，你怎麼了？”
墨織雲回過神，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瓜，笑了下沒有說話。
……
隔壁房間。
陳靜站在書桌前，將畫放回了書裡，小心翼翼夾好。
這些東西平日裡陸總都視若珍寶，決不允許人碰的。
保潔阿姨問，“小陳啊，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那墨小姐真的會回心轉意嗎？”
“柳阿姨，其實我也不確定。”
柳阿姨“啊”了一聲，“那小鶴回來該不會怪我吧！”
“不會，有事我會擔著，你放心好了。”
柳阿姨輕歎了一口氣，“小鶴那孩子是真的可憐，真希望墨小姐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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