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問我一晚上都去哪了?”他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曲槐安動作一頓,像是故意順著他的意問,“你去哪裡了?”
“我去跟自己的過去告彆。”謝庭西滾燙的大掌緊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你什麼時候才會跟過去告彆?”
她強硬的從他手掌裡抽出自己的手,“我沒有辦法跟過去告彆。”
“為什麼?”
“我的過去是有很多痛苦,但是有我哥哥給予我的溫暖,如果跟過去告彆就是在跟他告彆。”
而她,不願意跟哥哥告彆。
哪怕一直被困在哥哥死的陰影下,她也不願意告彆。
謝庭西眸色微黯,“他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
曲槐安不假思索的點頭,“很重要。”
當年沒有哥哥,她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也許死了,也許被人販子賣進哪個魔鬼窟裡,生不如死。
謝庭西下頜線緊繃,沉默著不說話。
曲槐安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下,遲疑的開口,“為什麼會是我?”
謝庭西掠眸看她,依然沒有說話。
她又問:“因為我長得像她?”
謝庭西明白她的意思了,扯唇笑了下,“你們一點都不像。”
雲幼微是一個很懂的為自己盤算的女人,不像她一根經,聰明又固執。
“那是因為愧疚,將對她的愧疚轉移到我身上?”
她不相信謝庭西會真正的愛上自己,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我為什麼要愧疚?”謝庭西反問她,“雲幼微是雲幼微,曲槐安是曲槐安,我分的很清楚,是你自己分不清楚。”
曲槐安不再說話,繼續幫他擦拭掌心。
謝庭西再次握住她的手,固執道:“曲淮南的死是意外,我有部分的責任,但罪不至死,你不能就這樣判了我死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他的語氣多少有些孩子氣了。
“曲槐安,你得喜歡我。至少,得嘗試著喜歡我。”
因為我是這麼的喜歡你。
曲槐安這次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隻是沉默了許久,垂頭喃喃,“我隻是不想你最後還是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謝庭西眼睫往下垂落,大掌密不透風的握緊她的手,“我願意走出99步,隻要你走出最後那一步,就最後那一步……”
曲槐安抬頭看他眼眸輕闔,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嘴都張開了卻什麼都沒有說。
清澈卻無光的眼神靜靜地凝視他許久,許久。
***
謝庭西的感冒拖拖拉拉一周多才完全康複,這期間一直是曲槐安貼身照顧他。
等到把謝予慕接回來後已經是年後了,謝庭西沒有著急回公司處理工作,而是帶曲槐安去了一趟醫院。
曲槐安看到之前的那個外國專家愣住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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