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多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
謝庭西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酒雖然不能解決你的煩惱,但能讓你暫時忘記那些煩惱。”
曲槐安接過酒杯,看著酒杯裡的酒,想到什麼,問:“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謝庭西的動作頓了下,抿了口威士忌,“安安,我生存的環境不允許我軟弱。”
所以他極少會用酒精麻痹自己,他習慣了做一個涼薄無情的人。
曲槐安沉默片刻,酒杯舉向他,“謝庭西,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能告訴我嗎?”
謝庭西眼底掀起波瀾,有些好笑道:“安安,我是一個男人。”
男人就應該自己承擔一切,跟女人訴苦算怎麼回事。
“可是你是一個人。”曲槐安見他不肯,眼神微黯,輕喃道:“而且,我們在一起了,不是嗎?”
謝庭西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顯然愣住了片刻,瞧著她失落的模樣,也顧不上大男子主義了,“好,我以後不開心了就告訴你。”
曲槐安半信半疑,“真的?”
謝庭西舉杯,一飲而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曲槐安也一口乾了,在他倒酒的時候,又問:“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再隱瞞我,好不好?”
被他保護固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她並不想做一個溫室裡的花朵。
她想站在他的身邊,不管風雨都與他一起麵對,而不是被他保護在身後。
“我答應你。”謝庭西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儘,抿了下唇瓣上的水珠。
曲槐安也乾了,辛辣的威士忌讓她皺起眉頭,忍不住倒了一口氣。
謝庭西被她嬌憨的模樣逗笑了,“不能喝就不喝了。”
曲槐安卻搖頭,把空杯子推到他麵前,“我還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