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長樂就收到了戚飛柔派人送過來的鋪子地契和賬本。
這兩間鋪子都是三開門的鋪麵,麵積很大。
一間是賣玉器的,一間是賣胭脂水粉的,在最不缺富人的盛都都是十分賺錢的營生。
長樂隨便翻看了兩下賬本,這兩間鋪子一年的盈利竟有五千兩之多。而她作為侯府的姑娘,一月的月例算拿得富裕的也才五十兩而已。
這麼一算,她拿了銀子隻是去候府晃一圈,還能順便給那些看不順眼的人舔舔堵,妥妥的穩賺不賠。
“沒想到夫人竟然真的願意拿長安街的鋪子來換。”
凜冬用剪子剪了燭心,心疼的為長樂抱不平,“明明姑娘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大姑娘不過是抱來的養女而已,卻差彆這麼大。”
那可是長安街最賺錢的鋪子啊,夫人平時對姑娘那般苛刻,除了月例再不肯多拿一個銅板。
現在卻隻是為了給大姑娘撐場麵,就能眼也不眨的送出兩間那般賺錢的鋪子。
不知道的人還隻當姑娘是撿來的,大姑娘才是夫人親生的呢。
而且今日明明是除夕,夫人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卻半句沒提讓姑娘回侯府過除夕的話。
還有他們現在住的這間一進的宅子,那都是姑娘自己花銀子在牙保手中租賃的,夫人明明知道,卻也同樣隻字未提。
凜冬越想越為自家姑娘不平,也越發的心疼自家姑娘。
夫人真是偏心呢。
不對,不隻是夫人,還有侯爺和小侯爺,也都是偏心的沒邊呢。
“他們偏心才好呢。若是他們不偏心,我怎麼能這麼輕輕鬆鬆的賺到銀子。”長樂把地契和賬本一並放進盒子裡收起來,十分滿意。
凜冬撇嘴,“若是侯爺和夫人不偏心,侯府隻有姑娘一個正經姑娘,又哪裡需要姑娘這般想方設法的賺銀子。明明侯爺和夫人還有世子以前是最疼姑娘的了。”
“他們的疼寵能值幾兩銀子,我才不稀罕。”長樂冷嗤,“明日我們就去賬麵上先支三千兩買間宅子再說。”
那些不值一提的疼寵,哪裡有到手的銀子來的實在。
今日的長安侯府張燈結彩,好不熱鬨奢華。
奢華氣派的馬車一輛接一輛的停在侯府門口,衣著華麗雍容的貴夫人們領著家中的姑娘和公子紛紛上門為侯府大姑娘的及笄禮慶賀捧場。
在這一片奢靡之中,一匹駿馬疾馳而來,到了侯府門口後驟然停下,長身玉立的少年翻身下馬。
他穿著一身錦衣,手中握著長鞭,容色如玉身如修竹。
真正是白玉誰家少年郎,回車渡天津。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
“啊!那是三殿下!三殿下竟然也來了!”
“三殿下最是喜美,母親,你快瞧瞧我的妝發,彆叫三殿下看了不喜。”
一群女郎或羞或怯或開放大膽,目光都落到了三殿下的身上,隻盼能得他一個青睞。
此時一輛粗布小馬車哢噠哢噠的緩行而來,在這般的場景中顯得尤為惹眼了。
侯府門口的眾人都不由的移目去看,心想這可是長安侯府大姑娘的及笄禮,來的無不是達官顯貴,他們倒要看看誰會這麼寒酸。
衛書燁把韁繩交給隨從,準備直接進去。
身旁傳來一陣驚呼,衛書燁聞聲停下腳步回頭。
馬車的布簾撩起,長樂躬身出了馬車。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